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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心寒,從衣著他看出,那個錦衣人的確是王侯身份。
但他也絕對肯定他並不是現在的王侯。
七梁冠、玉帶、雲鳳四色綬,表面上現在雖然沒有變,其實已變化很大,這個王侯的冠、帶綬已經是五六十年以前的裝束,就像是香奴、月奴二人的裝束一樣,已只能在古畫上看到。
他們的年紀卻是那麼輕,難道他們是拿了先人的衣服來穿,這樣做,目的又何在?
楚輕侯並不以為這是一種玩笑,楚安左顧右盼,忍下住伸手往自己的大腿上用力擰了一把,這一擰,只痛得他眼淚也幾乎流下。
錦衣侯的目光落在楚安的臉上,一笑道:「老人家,你並不是在作夢。」
楚安老臉一紅,錦衣侯轉顧楚輕侯,接道:「坐,請坐!」
楚輕侯抱拳,道:「謝坐——」在一張長案的後面坐下,轉向楚安,道:「安伯,你就坐在我身旁。」
楚安不由自主地望了那個錦衣侯一眼,錦衣侯笑道:「你家公子既然不介意,我這個主人,當然也不會介意。」
楚安這才坐下來,長几上放著酒壺、酒杯,還有好幾樣小菜,楚安雖然驚慌,但亦已餓慌,看見了這許多食物,哪不垂涎三尺。
錦衣侯接道:「貴客遠來,沒有什麼可以招待,這些酒菜還要請賞面用一點兒。」
楚輕侯道:「言重。」
「一面吃,一面談吧——」錦衣侯擺手。
楚輕侯也下客氣,而楚安就更不客氣了。
菜燒得並不好,飢餓之下,楚輕侯主僕卻已認為很不錯,酒卻是陳年佳釀,斟在碧綠色的玉杯中,色香味俱全。
楚輕侯輕啜一口,不由讚道:「好酒。 」
「公子放心。」錦衣侯笑笑道:「酒茶都乾淨。 」
「在下若是不放心,根本就滴酒不會沾唇。」楚輕侯左掌壓杯道。
「公子好膽量。」錦衣侯大笑。
楚輕侯亦大笑道:「在下與侯爺素味平生,侯爺又豈會加害。 」
「藝高人膽大,看來公子非但是一個武人,武功相信一定還很高強。」錦衣侯話聲一頓,又道:「未請教——」
「在下楚輕侯——」
錦衣侯「哦」的一聲,道:「好名字,不知道是否真名字?」
「侯爺莫非以為在下信口胡謅?」
「非也,只是公子這個名字與本侯名字有些兒關係。」錦衣侯笑笑道:「本侯還以為公子是言中有意。」
楚輕侯當然明白對方的意思,道:「在下斗膽也不敢輕視侯爺,下知道侯爺……」
「公子可知道現在置身何處。」錦衣侯反問道。
「正要請教侯爺。」
「這裡是東海上的一個小島,過去無名,現在也無名。」
「那麼侯爺……」
「本侯喜穿錦衣,有稱本侯錦衣侯,或稱本侯東海留侯,公子可知道留侯是什麼意思?」
楚輕侯沉吟片刻,道:「在下只知道漢朝張良曾封留侯。」
「史記留侯世家有載——」東海留侯接誦道:「漢高祖封功臣,良曰:『臣始起下邳,與上會留,臣願封留足矣。』乃封張良為留侯。」
「正是這樣,侯爺博聞強記,在下佩服。」
「本侯卻不是那種留侯。」東海留侯哈哈一笑道:「本侯這個留本該是流放的那
個流。」
楚輕侯一怔,道:「恕在下斗膽問一句,侯爺可是被流放到這個小島上?」
「不一定這個小島,卻一定要在海上,終生不得再踏上中土。」
楚輕侯沉吟著道:「記憶所及,本朝並沒有一位王侯被流放海外。」
東海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