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耳朵裡要出大事的,老太爺的手腕您還不清楚嗎?”

兆佳氏這話固然有道理,可是鄂章心裡憋屈,恨不能吐一口血出來,他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急促地喘息著:“你知道他對我說什麼嗎?他的意思是不讓我去惹霜止那臭丫頭!什麼意思?!”

他不過是去了老太爺那邊一趟就氣成這樣,兆佳氏心裡著急,想了想還是問道:“你可說了雲靜入學的事情?”

一說這個,鄂章就更來氣了,將老太爺那嫡庶有別的理論拿出來,給兆佳氏細說了一遍,又哼道:“他的意思就是,以後只要霜止那丫頭出息了才算是有出息,別的都不能!”

兆佳氏如何不明白,當下臉色就慘白了一些,坐在鄂章的身邊,垂下頭,用帕子掩了一下自己的臉,“是妾身沒福氣,只能生個庶出的……都怪妾身出身不好,讓雲靜一生下來,就只能是受人歧視的……”

鄂章一看兆佳氏這楚楚可憐的模樣就心疼,以前他怎麼沒發現自己身邊竟然還有個這麼溫柔可人的呢?

當下暗歎一聲,他將兆佳氏擁入懷中,“你莫擔心……我……”

以後還有娶繼室的機會呢。

原本鄂章是想說“以後將你抬為正室”,可是話到了嘴邊,不知道為什麼又收住了,他年富力強,還是要再迎娶個填房的,當府裡的正經主子,既然能夠有新人到自己的身邊來,兆佳氏到時候自然就能放到一邊。心裡有這樣的想法,鄂章一點沒覺得不正常,只是哄著兆佳氏。

只可憐了等著鄂章說出那句話的兆佳氏,終究還是失望地垂下了頭。

“老東西說,霜止那死丫頭已經找他說過雲靜入學的事情了,讓雲靜明天更霜止一起上學,看看中不中先生的眼緣,不成就給雲靜重新找一個先生。我倒是覺得,我們雲靜不必跟霜止那丫頭混在一起,到時候被帶壞了就不好了……”

鄂章說著話,兆佳氏聽著,卻是一愣。

她原本以為馮霜止沒有找老太爺說過這話,所以她才會在鄂章這邊動心思,沒有想到現在倒是自己枉做小人了。

如果讓馮霜止知道,自己私底下攛掇鄂章去找老太爺,怕是要多想。

這二小姐不簡單,現在她是嫡女,如果得罪了馮霜止,兆佳氏想要成為正室夫人,怕是有些難度了。

趁著這段時間府裡沒什麼人,她一定要抓牢了這個機會,如果能懷上孩子,並且一舉得男,這才是好的。

只不過只要一想起這事,就忍不住要想到還關著的四姨娘,留在那裡,始終是個禍患。

她這邊安頓了鄂章,臨近晚上的時候,卻去了吹雨軒。

馮霜止剛剛上好藥,喜桃開啟窗,去把那難聞的藥味散出去,恰好看到梅香進來,通報道:“二小姐,三姨奶奶來見。”

“快請進來吧。”馮霜止眼皮子也不抬一下,只是整理自己的袖口,一副沒把兆佳氏放在眼底的模樣,只不過在兆佳氏進來之後,她卻是滿臉笑容地迎兆佳氏坐下了,“姨娘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坐?”

三姨娘順勢坐下了,倒是露出一臉愧疚的表情:“本來不該來打擾二小姐的,只不過……最近事情的確也是多,此前妾身曾跟您提過雲靜上學的事情……”

“此事我記得,對了,還未讓人告訴你,昨日我已經與瑪法說了這事。”接著馮霜止就把英廉的話複述了一遍,期間悄悄看著三姨娘的臉色,卻覺得三姨娘一點也沒吃驚的模樣。

轉瞬之間,馮霜止心裡就有了懷疑。

果然,三姨娘很快接話道:“都是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