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怎麼莫名其妙的;找我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好久沒見你了;問問你的近況。最近都在忙什麼?”

“停職了;每天在家陪姍姍。也沒什麼事情做。”

“姍姍最近呢?好一些沒有。”

左飛飛的聲音明顯的暗淡下來:“不太好,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有的時候連話也說不清楚,幻覺也越來越厲害……”

殷逸銘與殷亦凡對視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

“別那麼沮喪,總是有奇蹟存在的。”殷逸銘柔聲安慰道。

“嗯;說的好。我從來沒想過要放棄;她一定會好起來的。”

兩邊同時陷入了沉默。過了一陣,左飛飛小心翼翼的問他。

“大家最近都挺好的麼?”

“很好,一個個生龍活虎的。”

“哦,那就好。”左飛飛欲言又止。

“想問什麼就問吧。”殷逸銘主動給她放下了臺階。

“我經常在報紙上看到他,他,還好麼?”

殷逸銘探尋的目光似乎被寧子軒感應到,他的手指依然覆在眼前,空餘的那隻手,微微的朝他擺了擺。

“寧子最近春風得意啊,各種嬌豔美女投懷送抱,我看他每天都樂呵呵的,很高興。”

“是嗎?”左飛飛放慢了語速:“他身體總是不太好,你們多看著他點。喔,你看我傻的,現在可能已經不需要你們看著他了……”

寧子軒在暗處握緊了拳頭,忍住想離開包間的衝動。

殷逸銘失語,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左飛飛見他不說話,又補上一句:“那個,下次你見他的時候,跟他說,那個姓展的女人還不錯,剩下的那些,不然就長的尖嘴猴腮,不然就是一臉□相,配不上他。還有,別說是我說的,就當你自己給他建議好了。”

“好,我一定說。”

“那沒事了,掛掉吧,我得早點睡,姍姍一會就起來了,鬧騰起來又是一整夜。”

她剛欲結束通話,又突然喊停。

“等會,逸銘哥,還有一件事要拜託你。哪天你抽空,幫他去藥店買一管治突發哮喘的噴劑,藍色瓶子,白色瓶蓋的那種。他總是不記得買,我上次給他買的那管應該快用完了,你買完之後給他的司機,讓他放在車裡,以備不時之需。”

“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小的任勞任怨。”殷逸銘儘量佯裝無事的調侃她。

“暫時沒了,想起來我再給你打電話吧。”

“你叮囑完了,該我了吧。知道我要叮囑你什麼吧?”

“你就當行行好,健健康康的別嚇唬我,好不好?”

“嗯?”殷逸銘一愣。“我沒聽懂。”

左飛飛的語氣染上一絲落寞:“上次我出車禍,子軒就是這麼跟我說的。我一直記得,並且在努力的做,你要叮囑我的,應該也是這些吧……”

寧子軒的指縫中,有溫熱的液體,充斥開來。他以為失去她已經是痛到極致,卻未料到,從她口中回憶出的過去,才是那樣的撕心裂肺。

那邊的嘟嘟聲響了很久,三個男人還是保持著原本的姿勢,一動未動。

殷亦凡與殷逸銘把所有環繞著左飛飛氣息的空間,全部留給他一人。臨走前,殷亦凡認真的看著那個落寞的捂著眼睛的男人。

“飛飛那麼苦,都知道答應你的承諾一定要做到。從今天起,我們不會再幹預你的生活,要怎麼做,怎麼去兌現你給她的承諾,全憑你自己。你不會讓她失望的。”

那個夜那麼漫長,寧子軒孤坐到天明。

他的飛飛,那麼堅強,那麼勇敢,他怎麼能輸給她?

……

一轉眼一年又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