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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窗外已是霞紅日落,熟悉的身影在夕陽下凝成一道影子,那影子伴著他瀟灑利落的身姿,時而擴散時而收斂,和落日餘暉相映成趣。
她本是想詢問綺羅幫的事,因為他突然給出了線索,後來卻又隻字未提,這讓她不得不心生在意,只是那場景卻讓她莫名駐足。
猶記得那一天,似乎也是在這樣一個夕陽下,他揮舞著折斷的木劍站在自己面前,眼神木然卻又決絕,她害怕甚至退縮,卻倔強得沒有認錯。然後劍風一過,她的手上便留下了一道無法磨滅的痕跡。
曾幾何時她天真地想過,若是當日自己沒有一時興起,興許他們也不過就是萍水相逢,再沒有之後的糾纏和瓜葛。
可若沒有這些,她現在又會在何處?
“心澄,你醒了?”
心澄愣了愣抬頭,目光交匯間,覓得他眼中的笑意,心裡便是緊張起來,“不叫我,郡主了嗎?”
“這……”蕭遲順勢收回劍,見她似在等自己回話,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臉,“回了家,想隨意一些,若是你介意……”
“不,其實也,無所謂。”心澄如是道。
霞光掩蓋了她臉上的紅,她承認聽到那個稱呼時有些不知所措,因著腳傷未愈,她只好跌跌撞撞地往回,看起來有些慌張。
蕭遲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心中憂慮多過了疑惑,他快步上前扶住她,看著她的側臉認真道:“郡主有什麼疑問不妨直說。”
心澄抬眼瞧他,抿了抿唇,移開目光,“沒什麼。”
“沒有麼原來……”蕭遲口氣一轉,神情略顯沮喪,“還以為郡主是對在下友人的一番胡言耿耿於懷心生醋意呢。”
“醋意?”這會兒心澄心裡其實很亂,不過聽到這話又兀自回憶了一番,那些個“胡言”在耳際迴盪,想想還真有些不大爽快。於是挑眉瞪了他一眼,道:“我說蕭大公子,既然你心裡有人,何必來招惹我這個名不副實的郡主?”
蕭遲一聽,心中如大石落下,頓感欣慰。他扶著她坐下,眉梢也挑了挑,道:“這話從何說起,當初難道不是郡主來招惹我的?”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心澄又來了氣,心知嘴上功夫不如他,便提起一隻手往他臉頰招呼,指尖拽著那皮肉又是掐又是捏,下手一點不留情。
蕭遲被掐地生疼,卻仍故作鎮定,坐在那優哉遊哉地開口:“還以為腿上的傷讓郡主一蹶不振,看到郡主這般有力氣,我就放心了。”
“多、謝、關、心、我、心、領、了!”
這便是她那日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後來的幾天,心澄算是安分地呆在碧霄齋養傷,所幸期間發現了治他的辦法,知道自己嘴仗打不過,以暴制“暴”又太粗魯,不如沉默是金。
“郡主,你再不說話我可要悶死了。”
悶死最好,心澄想。
終有一日,蕭遲沒有在她耳邊嘮嘮叨叨,既然腿傷已好,自己也再沒有寄人籬下的理由,看著夜色撩人萬籟俱寂,心澄到底萌生了離開的念頭。
沒辦法,蕭遲的家對她而言,恐怕比外頭任何一個地方都要危險,反正綺羅幫的事他後來也沒有再提,繼續耗下去也只會讓自己不快罷了。而且本來這如意環就是她的目標,靠他算什麼。
四下無人之時,心澄便收拾了東西,抄著包袱竄上房,誰知還沒離開幾步卻又莫名跳了回去,看著身上衣服皺眉。
這衣服可是蕭遲她孃親的,若是一同帶出,只怕人追上她又是一頓數落……
“姑娘。”
這時,門後有個老者走了進來,心澄僵了一下,驀地轉過身,“戚伯,您有事嗎?”
戚伯是碧霄齋的管事,平日書齋裡的雜務都由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