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人們去為金聖哲燒期時,發現頭狼也死在了那裡。

人們便把頭狼葬在了金聖哲的身邊。

有了頭狼的故事,以後人們再講到狼時,就有了話題,“在我們大荒,也有過一隻狼,叫頭狼,頭狼的故事嘛……”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老跟

“大果子豆腐腦漿汁嘍——”

我們這條街口,這聲吆喝,每在黎明四點鐘就會準時響起。每晚寫點東西,剛想睡覺,那老頭兒有意和我作對似的就喊起來。一天早晨睡不著覺,我披衣走到外面。灰濛濛的街口,只見老頭兒一個人,弓著腰,頭髮雪白,守在沸油鍋前。見我前來,老頭兒像見到救星似的:“喂,吃早點吧,純正口味,縣招待所幾十年的手藝。”老頭兒說完,麻利的把一塊大果子面拉進了油鍋中,滋啦一聲,大果子便在油鍋中滾起。一會兒幾根金黃的大果子端上來,老頭兒又給我盛了滿滿一大碗漿汁,對我說:“漿汁是免費的,儘管喝。”

後來和朋友瞭解到,這老頭名叫徐有根,有個外號叫老跟。他本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工人,但這人有一個毛病,最聽領導的話。領導怎麼說,他就怎麼做,誰領導他,他就聽誰的話。他跟領導跟得緊,幾十年來的風風雨雨,都是一帆風順,退休前幾年,還當上了個縣招待所的主任。只要是領導吃飯,寫個白條就行,從不收款。幾年來,他抽屜裡的白條子積了一大堆,退休時,接任者和他對帳,除了能對上號的,還虧損了十幾萬元……帳,只能老跟去還。退休後的老跟,這才開了一個大果子攤,天天早晨賣大果子還債。

聽朋友如此說,黎明前再聽到老跟喊“大果子豆腐腦漿汁嘍——”我除了照樣睡不著覺,頭腦中還多了一些新的東西,有些悲涼。 。 想看書來

野豬的啟示

人破壞大自然,大自然反過來懲罰人類,現在大部分人對這種觀點已達成了共識。我再來講一個故事,大家從中可見一斑。我原先生活在北方的一個小山村,由於人們無限制地採伐,樹伐光了,山中的大小野獸也差不多被人們打光了。可人們還是要活著、要吃飯,最後林場場長想出一個主意,讓大家集資發展畜牧業。大家把錢交上來了,場長不負眾望,去日本進口了一批優質種豬,在山村辦起了種豬場。日本人狡猾,他賣給你種豬只賣給你母豬,公豬不賣,他要等到母豬發情時再賣給你公豬精,以此來控制你。我們村子的母豬們長大發情時,場長又急三火四地去日本進口種豬精。場長走後不幾天,山村發生了一件大事,那些母豬們不知為何全部突破了柵欄,跑到了山上。人們滿山中找豬,卻一點蹤影也沒有找到,最後還是豬們自動回來了。場長拿回種豬精,母豬們已過了發情期。於是大家只好等他們下次發情了。不料過了一段時間,母豬們全產崽了,一看那豬崽山村人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母豬們產下的全是野豬崽。原來是有一頭公野豬替日本人把事辦了。山裡人明白,那野豬要三五年才能長大,再者野性難馴,說不定小豬崽哪一天不高興了來一個“我要我要找我爸爸”去,人不是把它白養了。最後場長沒有辦法只好強制性地分配,每家抱回兩個野豬崽回家養去。又到了種豬發情的時候,場長下令,一定要嚴看死守,決不許野豬靠近種豬場一步,為此還到區裡請來了公安局,又馬上派人去日本聯絡進口種豬精。就在那幾天,野豬還真來了,它想靠近種豬場時被公安局打了幾槍給打跑了。但它並沒有跑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