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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得他後背泛起一層雞皮疙瘩,梁澄拉開一念的手腕,抗議道:“不要這麼叫我。”
“師弟說什麼就是什麼,”一念一副那你沒辦法的寵溺模樣,一手抵著下頜,柔柔地看著梁澄,道:“誰叫我那你沒辦反呢。”
梁澄把頭埋進碗裡,默默扒飯,如此,這個話題便被一念略了過去。
飯後,一念纏著梁澄給他換藥,原本是梁澄為一念解開衣襟,到最後反而是一念埋在他胸口,在他那處留下許多痕跡。
直到臨近入寢的時間,一念雖然意猶未盡,但是不得不離開歸真居。
衝覺用過晚飯後便一直守在歸真居院門口,衝明自動到廚房幫忙,叫衝覺一陣感動,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終於,在清幽的月光和微醺的燈影下,一念頎長飄逸的身影出現在衝覺面前。
“上師!”衝覺的聲音有些顫抖,雙手抵在胸口,楞了一下,這才記起行禮,於是恭敬彎腰,在趕忙開啟院門。
一念停了下來,微微頷首,低頭看著衝覺,道:“你今年有十五歲了吧。”
衝覺雙眼驟然發出晶亮的神采,咧嘴一笑:“嗯!弟子五歲那年為上師所救,到今天已經有十年了!”
“十年了啊,”一念輕嘆,“你很好,今後要好好服侍國師大人。”
“嗯嗯!弟子領命!”
一念微微一笑,慢慢走遠,衝覺不自覺踏出石階一步,扶著門柱,直到一念的背影消失在春霧瀰漫的梅林裡,這才收回視線,悵然若失地捂住心口。
院裡如今除了衝覺衝明,流雲飛月以及梁澄帶來的一個廚子,竟再無其餘伺候的人,梁澄不願流雲飛月從早累到晚,於是洗漱沐浴之事便交給了衝明。
“大人,藥湯已備好。”衝明立在梁澄面前,躬身道:“弟子服侍您更衣?”
梁澄擺擺手,“你先下去罷,沐浴後我再喚你。”
“是。”衝明輕聲退下,放下重重簾帳,立在一邊。
梁澄如今雖已無需施針,但是仍要日日藥浴,一年後再隔月一次,如此再三年便可痊癒,那帶來的廚子除了一手好廚藝,更擅藥膳,這藥浴的湯子便是他照看的,梁澄有心考較衝明心性,見他臉上閃過疑惑,卻不曾多問,低著頭一副什麼都沒看見的模樣,梁澄在心裡點了點頭。
進了浴房的梁澄卻不知道,在他眼中沉穩老實的沙彌,此時雙拳緊握,眉頭緊皺,隔著微微晃動的簾帳,目光憂慮地望著裡面。
簾帳本就不隔音,不一會兒,裡面便傳來入水的聲音,似乎還有一身舒適的呻吟,衝明的臉倏地一紅,移開目光,盯著地板上從窗稜裡漏進的月光。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過得很慢,簾帳裡時不時傳來一兩聲水花濺落的聲響,一聲聲似乎拍打在衝明的心裡,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聲響亮的“嘩啦”,之後便是衣料窸窣摩擦之聲,衝明立即收斂起所有外露的情緒。
不多時,一隻修長的手撩開簾帳,肌膚細膩白皙,似乎還帶著溼氣,圓潤的指尖在燈光下泛著微微的光,衝明心神一晃,下一刻就見這隻手的主人自素色紗帳後顯露出來,頭髮散在胸前,髮梢帶著些水珠,領口微開,露出一些鎖骨,衝明的目光掃過那處,忽然渾身一僵,眼裡露出一絲狠歷,似要迸出火星。
只見鎖骨右邊,赫然一抹紅痕!
那是一念留下的吻痕……
藥湯裡有助眠的成分,因此梁澄每次泡過藥浴後總會犯困,他掩住嘴巴克制地打了哈欠,往內室走去,邊走邊吩咐道:“把裡面收拾後就去休息吧,不用守夜。”
“是。”衝明艱難地嚥下喉間的顫音,穩聲道。
之後幾日,一念沒有一日不來歸真居的,一待就是一整日。
衝覺和衝明各抱著一床剛剛曬好的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