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這麼勤奮啊?!”昨晚睡眠質量頗高,攢足了精神戲謔他。

“睡不著,鴨子太多了,吵得睡不好。”他面無表情,看也不看我一眼。

“鴨子??哪裡?”我一愣,本來以為他要說我們吵。

“一個女人是五百隻鴨子,兩個就是一千!一千隻鴨子還不多嗎大姐?!”他叫道,然後一甩手到後院去了。

“怎麼了?小帥哥生氣了?”宏瑞端著牙缸在我後面問。

“沒事沒事,一點小事,他過會兒就忘了。”

午飯過後,想帶宏瑞去附近的峽谷騎馬,要墨墨同去,可以讓他做兼職嚮導,攝影師和馬伕,可他死活不肯,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不起來。

“你知道我怕馬,那玩意兒會踢我的。”他背過身去。

“怎麼會?在馬的眼裡你是人啦!”我安慰他。

“我昨晚沒睡好……沒精神,走不動!”他繼續耍賴。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我補償你好不好?”

“怎麼補償?”他轉過身睜大眼睛望著我。

想了想,我說:“請你吃東西吧,宏瑞帶給我的那些零食你隨便吃!”

“真的?”他眼睛一亮,“可不許反悔!”

看到他得意的笑容,我知道自己又掉進他的圈套了。敢情他一直在打那些零食的主意啊!於是,晚上回來後見他吃得滿嘴油光光的,我心裡割肉似的痛啊!

狡猾的妖精!我恨。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紛紛揚揚地下了兩天後,在昨晚不聲不響地停了。雖然溫度沒什麼變化,可燦爛的陽光足夠讓人開心得忘乎所以。

雪後的峽谷又是另一番景色,宏瑞開心得大叫,說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幹淨的天空。馬是我央了離媽媽找的,因為冬天裡馬隊都歇業了。為了不讓千里迢迢過來的宏瑞那麼失望,離媽媽幫我們好說歹說借到了三匹馬。

黃昏的時候往回趕,說實話騎馬不太好受,騎在上面顛了半天,下來就整成了羅圈腿。宏瑞受不了了,自己先走回客棧,我和墨墨則沿著岔路繼續往前騎去馬主人家裡還馬。墨墨不太會騎馬,所以他的姿勢很搞笑,扭著身子死死抓住韁繩保持平衡,看得我只想笑。

馬在雪地裡走的很慢,我覺得無聊就想跟墨墨找話說,正尋思著,忽然想起了昨晚的遭遇。“喂!”我叫他,“你怎麼不問問我昨晚怎樣了?”

“唔……”,他的注意力顯然還在手裡的韁繩上,在我準備罵他的時候轉過頭,“你說什麼?”

“我說你怎麼不關心一下我昨晚遇見什麼了?!好歹你也要靠我吃飯的。”我不爽。

“哦……好,你怎麼啦小合?昨晚遇見什麼啦?”他嬉皮笑臉地模仿著我的語氣。

我沒跟他計較,努力回憶著那人的模樣,可是很奇怪,除了那雙眼睛和那頭銀髮,臉上的其他部位都模模糊糊的記不清楚。“我昨晚在鎮口那裡等宏瑞的時候遇見了一個人。”

“是帥哥吧?”

“你怎麼知道?”我驚訝。

“你會注意帥哥之外的其他人麼?”

“去你的!我在跟你說正經事呢!”

“我一直都很正經啊。”他正色道。這傢伙雖說臉上一本正經,眉眼裡卻是藏不住的笑。見我一臉不爽,他連忙改口道:“好了不跟你鬧了,說說那人什麼樣?”

“他穿了一身白衣,頭髮是銀色的……總之很特別,美得不正常。肯定不是普通人,也不會是鬼怪,我的眼睛不會騙我的。那氣質最有可能就是仙了,你說會不會是是雪裡的仙人呢?”說了一大堆,我開始聯想非非了。

“你是神話電視劇看多了吧?中毒太深!還仙呢!反正長這麼大,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