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風雨中保全自己。

上級只給了四個字——公事公辦。

這四個字就像是根定心針,讓他稍稍鬆了口氣。正值此時,梁勤松來了,還帶了了不得的訊息來。

他們兩人就這樣窩在辦公室裡,將白英鐸硬碟裡的資料都看完了。

看完後,兩人都沒有立即說話。

半天,梁勤松才遲疑道:“白英鐸和宋昌路,是一夥的嗎?”白英鐸殺人嫁禍,宋昌路利用這點威脅白英爵,聽起來像是一根繩子上的,既然如此,白英鐸又為什麼這麼爽快地出賣宋昌路?不合情理。“會不會送遙控器的就是宋昌路,所以白英鐸才積極地咬他出來?!窩裡反?”

“你有空幻想,不如去證實。”

梁勤松抬腳要走,又猛地頓住。“對了,宋昌路在電話裡說的,什麼奧奧集團和遊氏比盛安集團承擔更大的責任,是什麼責任?”

局長白了他一眼,道:“這件事和案子有關嗎?”

當然有關。這是這起案子的動機所在!梁勤松想歸想,卻明智地選擇了緘默。

局長道:“反正宋昌路在警局,既然他有嫌疑,就直接向他問話。”

梁勤松道:“那文鶴呢?”

局長沉默了會兒,才道:“必要時,可以請他回來問話。”

誰都沒想到一場盛大婚禮背後竟然會隱藏著這麼多讓人意想不到的轉折!不但媒體對此瞠目結舌,連議會都對此表示高度關注。

白英鐸的坦白和宋昌路的沉默更是讓這起撲朔迷離的案件平添了想象空間。

若說之前案件的發展已經讓人看得眼花繚亂,雲裡霧裡,那麼第二日下午,文鶴主動進警局配合調查的行為更是將這起案件直接推上高|潮。

負責接待他的是局長和梁勤松。

整個調查不溫不火地開始,客客氣氣地結束。結束後,文鶴主動要求見白英鐸。

白英鐸同意了。

兩人被送到沒有監控的會客室裡。

“看起來你很適應被關押的生活。”門一關上,文鶴溫和的表象就剝落下來,露出陰森怨毒的真面目,“接下來的十幾年監獄生涯,你應該不會太難熬。”

大堂哥道:“你現在最應該關心的不是退位之後幹什麼嗎?”

文鶴道:“你覺得我一定會退位?”

大堂哥道:“改革黨需要絕對清白的黨魁,一點汙點就是死刑。”

文鶴道:“沒有人能夠證明宋昌路的事情和我有關。”

大堂哥施施然地接下去道:“也沒有人證明絕對無關。宋昌路是你的機要秘書,你本來就說不清楚。更何況他打完電話兜一圈後,在半夜去了你家,足夠讓人想入非非。如果不是他這麼合作,我可能還要花更多的功夫在你們之間扯一根線。”

文鶴盯著他,半晌,笑了,“那又怎麼樣呢?我就算退下來,也可以做很多事情。但你就不同了,前途、未來都沒了,還要面對牢獄之災。”

大堂哥道:“我樂意。”

文鶴默然,少頃才道:“這個計劃繁複又吃力,以自己坐牢為代價換取我下臺,卻始終沒有扯出那本暗賬,到底是沒有動搖改革黨的根本。呵呵,也算用心良苦。你什麼時候開始策劃的?”

大堂哥道:“你說要殺英爵開始。”

文鶴冷笑道:“所以你是為了家人?”

大堂哥譏嘲地瞥著他,“你沒家人?”

“我有,但這世上有比家人更重要的東西!”文鶴恨鐵不成鋼地搖頭道,“你的理想呢?你的宏圖呢?你的鴻鵠之志呢?都不要了?三十歲的中將,你知道這是多好的機會,你真忍心放棄?你何必騙自己,你和我其實是同一種人,我們都有理想,也願意為理想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