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包子肯定是找了個造型師吧,說不定還去了蒙特麗斯的laprairie調養中心,要不然面板怎麼會變得這麼好。”

也有比較公正的人回應道:“說起來,牧錦的底子本來也不錯的,她比較像牧夫人。可是畢竟前幾年才回歸牧家嗎,之前才會那麼土。”

在女士中間,牧錦引起的討論總有一股酸味。但在男士那邊,她就要受歡迎許多了。

“這女人,只要一會打扮,就是現實版麻雀變鳳凰啊。”

“喲,真沒想到,土包子也有變得這麼洋氣的一天?我現在都有點嫉妒路仕銘了。”

“嫉妒什麼,他們兩個從結婚第一天開始,就沒有看對眼過。你瞧,牧錦去了法國那麼久,路仕銘卻和魏熙然打得火熱……噗。”說話的男人像是怕被別人聽見似的,飛快住了嘴。但是他說的這些話,在圈子裡卻不是秘密。

大家都知道,牧家與路家當年的這場聯姻,本來是想讓兩家的合作更為緊密,可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準確的說,牧錦的身份在這滿屋子的上流階層人士之中,是有些尷尬的。

30年前,牧夫人因為特殊原因早產,沒能趕到早就定好的高階婦產醫院,而在途中的一所普通醫院生下了女兒。而同一天、同一家醫院,恰好有個貧窮的婦人也早產了一個女兒。兩個孩子被粗心的護士抱錯,身份因之天差地別。

5年前,隨著那位在牧家享受了千般寵愛的假小姐血型的曝光,這個錯誤得到了糾正,牧錦被牧家花費了大量的精力,總算找了回來。

然而,她從小在貧民區長大,“父親”是個酒鬼賭徒,“母親”雖然賢惠,卻沒有什麼文化,她考上大學卻交不起學費,只能混跡於餐館、酒吧等地打工為生,儘管長得很美,氣質卻十分粗鄙,受盡了上流社會的蔑視和嘲弄。

她甫一回到牧家,還沒能適應豪門的生活,就被家庭安排嫁給了牧家長久以來的合作伙伴路家的少爺路仕銘。牧錦期望,就算這不是一場有愛的婚姻,也該是一場和睦的婚姻。

可惜,她的希望落空,路仕銘喜歡的是原來那個牧家的假小姐,原本也是他們倆定的親。

婚後,牧錦受盡了屈辱和嘲笑,每一天都在侮辱性的語言裡度過。她終於無法忍受,一個人去了京城,從基礎開始,學習自己欠缺的、呆在這個階層所必須的一切——禮儀、外語,各種生活方面的知識、時尚嗅覺……等等。

後來,她愛上了旅行的生活,又去了歐洲,在法國逗留了一段較長的時間。期間,她一直沒有在安市露面,這裡的人們都差不多快要忘記她了。

她已經30歲了……

牧錦衝著認識不認識的人微笑,從侍者端著的盤子裡拿起一杯酒,走到親生母親面前,敬她,輕聲說:“媽媽,祝您越來越年輕。我今天是專門回來參加您壽宴的呢。”

牧夫人與她輕輕碰碰杯子,對於這個成年後才被找回的女兒,又多年不在身邊,她實在是沒有什麼太多的愛心,只盡到了母親的責任,做出表面上的親暱,“錦,你回來就好,以後不走了吧?”

“不走了。”牧錦垂下了眼皮,乖順無比。雖然已經30歲了,她依舊顯得很年輕,面板狀態極好。

這次回來,她想重新面對自己的生活。她不願再躲避下去了,人總得對自己好一點,不是嗎?

旁邊的路夫人——也就是她婆婆,拉過她的手,拍了拍,“你和仕銘結婚也五年了,該要個孩子了。”

話說得很溫和慈愛,但眼裡卻毫無溫度,而且掐得牧錦的手很疼——這個婆婆從來就沒喜歡過她,言語上的冷暴力甚至比丈夫給得都多。儘管極其討厭牧錦,但畢竟牧錦身上才真正流著牧家的血液,所以路夫人只能讓兒子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