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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茜兒應了一聲。
霍五蓉笑的爽朗:「你姐我,其實心裡有個大志向,謝啦!」
說完她爬起,邊拍膝蓋上的灰塵邊說:「師傅,而後咱爺倆這緣分便有了,都說女子命賤,我卻不服……」
她這大志向還沒說出口,那廟外便來了春分稟告道,有倆路過的老客說是與這老廟有緣,想進來拜拜。
七茜兒困惑,又低頭看看香燭,看看門口。
霍五蓉也利索,伸手把兩本書放進懷裡,取了鏟對著地面幾下便把痕跡掩埋了,又往地面添了兩把黃土,蹦了幾腳,再把倆空筐子往上一丟,這才抬臉對七茜兒眨眨眼。
瞧見沒?這是多麼的有眼色,多麼的會辦事,多麼的機靈的團頭兒啊。
七茜兒忍笑豎起大拇指,才對表情有些扭曲,手裡拿著鏟的春分點頭說:「即是來給老爺上香的,又如何敢阻?請進來吧。」
春分出去,沒多一會子,便帶了兩人進院子。
這兩位一大一小,大的四十上下,面白無須,模樣英俊,氣質溫潤,穿一身利落的暗藍勁裝,身後背交叉短劍,腰下竟還有一把裹了魚皮的黑柄藍穗長劍。
那小的十歲出頭,穿赤紅勁裝,腳下踏著矮腰千里行牛筋底小靴,人也挎著小劍,藍流蘇,身後卻背著裹紅布,竟是見過血的馬上長戈?
這二人進了廟也是一臉懷念。
懷念一圈看到七茜兒便互相看看,笑笑,最後竟一起來到七茜兒面前。
這中年人雙手抱拳笑道:「許久未見,小嬸子可記的故人,我們在前面的農莊也是住了多半月,就可算見到您了。」
七茜兒先是驚訝,又聽他們說是故人,又在這廟裡,便很快想起,提高嗓門驚訝道:「哎呦!竟是你這個丟刀撇我,害我吃了一嘴灰的?」
第184章
人生一晃六年將過,真真物是人非。
當日一包碎銀,一套驢車給了谷紅蘊等逃脫險境的機會,卻因半生坦蕩,偏做了一件噁心事兒,路上又遇險阻,谷紅蘊氣門上便卡住了,六年武功毫無寸進不說,他還無法心靜入定。
今朝就勢上京,也是想把心裡的事情瞭解乾淨,結束因因而起各果,再回山他便與師父奔逸劍一般,也到了為隱的年紀了,並已有出家的打算。
如今日頭正好,涼風輕拂,瘟神廟院,幾把馬扎,一張小桌,一壺清茶,四隻小盞。
七茜兒與霍五蓉本性就很自在,既有前因已知故人,便命婢僕預備茶桌,廟內坦蕩待客。
谷紅蘊端端正正的坐著,看清楚七茜兒後更是驚愕不已,當日這位還是個小姑娘,她攜一身混亂的氣機將他治的灰頭土臉,更損的夠嗆,那時她不會遮掩,身上到處都是氣旋,他一眼便能從她身上怎麼回事。
甚至還有將這位帶回千初閣的想法。
這才幾年啊?
自己出生之後便受師門恩惠,泡秘藥至七歲起,便抱柱扎馬步入氣派功家,本起步就高於一般功家子弟,小有所成後步入江湖,年少輕狂,行俠仗義,不過幾年就得八方兄弟讚譽有了些微薄的名聲,他也是自傲不已。
誰能想到,他所謂的大,所求的道,卻遭遇江山更迭,千軍圍攻,萬馬踐踏下,拼死反抗方覺自己不過孤勇資質,更困愁城,個人面對王朝這樣的力量,他其實什麼都不是。
如此就一身力氣試不出來般憋悶,心神更是大受打擊。
大難之下,他認識的人世彷彿都不是人世而是地獄了!從郡王府帶遺孤出來這一路,新朝崛起,萬裡奔命,而作為江山傾倒後的殘餘,谷紅蘊一路掙扎間更遇到了不能更多的出賣,背叛,殘害。
能損他心境的,又必是他曾親託後背之人,八拜之交也有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