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的小弓箭出去演習騎射去了。

司徒盈袖回到自己的至貴堂,才知道自己的爹司徒健仁帶著呂大掌櫃去了內務府,說是明天才會回來。

她的一顆心暫時放下了。

吃了晚飯,她從浴房沐浴出來,正坐在妝臺前梳頭,就聽見耳邊傳來了師父那熟悉的笛聲。

她心裡一動。

師父終於來了!

她已經有好多天沒有見過師父了,就連定親這樣的大事,師父都沒有露面,司徒盈袖心裡不是不難過的。

但是隻要師父一來,她所有的抱怨再一次煙消雲散了。

司徒盈袖回頭一看,果不其然,自己房裡值夜的人已經睡得打呼嚕了。

她微笑著起身,去屏風後面換上自己那身特製的水靠,又在外面罩上一件深紫色窄袖貼身短襦,下面穿著撒腳褲,卻又套上羊皮小靴子,將褲腳塞到靴子裡,整個人顯得利索許多。

吹熄房裡的蠟燭,司徒盈袖悄然起身,穿門越戶,從後堂下了臺階,來到至貴堂的後院。

師父這一次沒有在港灣邊上的臥牛石上等著她,而是坐在她後院的藤蘿架下的石桌旁。

見她出來了,師父抬起頭,臉上的銀色面具在月輝下很是明亮。

雖然隔著面具,司徒盈袖卻能感覺到師父今夜的目光格外專注和溫柔,不同於以前若有若無的自矜和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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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許諾 (第一更,求月票)

這麼好的師父……

時時刻刻為她著想的師父……

只求她好不求任何回報的師父……

司徒盈袖心裡剎那間升起濃濃的歉疚。

她規規矩矩走過去,在師父對面的石凳上坐了下來,垂著頭,如同說“我有罪”一樣,低聲道:“師父,對不起,我定親了……”

師父對她那麼好,她卻定親了。

司徒盈袖突然又覺得這話哪裡不對?

她咬了咬下唇,不敢抬頭看師父。

師父的氣勢卻一下子冷凝下來,剛才的溫柔和煦好像只是她的錯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司徒盈袖皺了皺眉頭,下意識抬頭看著師父:“師父,您生氣了?”

師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那股若有若無的自矜和疏離又一點一滴回到他身上。

“我生什麼氣?”師父漠然說道,聲音平淡得沒有任何起伏,“你定親,我高興還來不及,為什麼要生氣?”

“可是……”司徒盈袖飛快地瞥了師父一眼。

隔著面具,她看不見師父的神情,連眼神都只能揣摩。

師父的眼眸總是黑得深不見底,又是在夜裡,她更是看不清了。

“可是什麼?做什麼在師父面前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師父的聲音裡多了幾分不悅。

“可是您剛才剛剛見到我的時候,明明是歡喜的。但是我一說‘定親’。您的情緒就變了,難道不是生氣了?”這些話,如果師父不問。司徒盈袖是不會說的。但是如果問了,她只會說實話,不會騙師父。

“你以為,我是聽見你說‘定親’了才生氣?”師父偏了頭,打量她一眼,見她穿得單薄,沒有再怪責她。手往身後一掏,摘下自己背在背上的包袱放到石桌上,推給司徒盈袖。“穿上。這是火狸皮做的。今天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不穿這個,恐你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