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治罪!”

盈袖握了握拳,仔細一看那鬢髮散亂,臉上一片汙痕的女子,居然是夏暗香!

她倒退一步,定了定神,問道:“你們怎麼知道她是兇手?”

於是這些人七嘴八舌說了剛才的情形。

夏暗香見盈袖來了,哭得更委屈,忙道:“姐姐!不是我的錯!我沒有殺爹!是爹……爹……他認錯人了!”說著,跺腳大哭。

盈袖實在看不下去她光著身子的樣子,閉了閉眼,道:“給她件衣衫。這像什麼樣子?”

一個婆子走了過來,將一件拿來替換的丫鬟衫子搭在夏暗香身上。

“我帶她回去剛才的地方。”盈袖看了這些男人一眼,又冷冷說道,“你們都別走,給我在這等著。男賓們明明在外院吃酒,你們為何跑到內院?”

她的目光凌厲,看得這些男人不由自主低下頭,不敢跟她對視。

“走!”盈袖朝自己的婆子揚了揚下頜。

那婆子推著夏暗香往回走,一邊道:“你剛才從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

雲箏遠遠地看見盈袖過來了,馬上腳底抹油,悄悄溜走了。

她本事高強,平日裡沒有顯露出來,此時為了救急,她只好使了出來,只幾個縱躍,就離開了二門,往外院去請盛郎中去了。

盛郎中今日也跟著他們來元親王府賀壽,但是他不想跟眾人一起坐席,所以元健仁專門在客院給他準備了一桌酒席,讓他一個人自吃。

雲箏推開門走進來,著急地對盛郎中道:“盛郎中,我們縣主不好了,剛才在內院被元親王差一點玷汙清白,她為了自保,失手刺死了元親王,您快去救救她吧!她被人抓住了,連衣衫都不給穿,推著在府裡亂走!”

盛郎中一聽,抓起自己的藥箱背在身上,飛快地衝了出去。

元親王府裡此刻到處是侍衛,盛郎中還是拿出了元健仁給他的一枚小印,才得以往內院過來。

這邊盈袖帶著婆子押著夏暗香回到剛才那個院子裡。

太醫已經先進來了。

他們剛一進門,就看見太醫從地上站起來,站在元健仁的屍體旁邊,搖頭道:“王爺早就死了。那剪刀一入胸口,就死了,還怎麼救?”

“爹——!”盈袖叫了一聲,不由自主流下淚來。

雖然她跟元健仁已經仁至義盡,但到底是親生父親,乍然見他死了,還死得這樣慘,心裡還是很不好受的。

夏暗香再一次看見屋裡的慘景,雖然是她動的手,此時也受不了了,兩眼一翻,軟軟地暈了過去,倒在地上。

盈袖擦了擦淚,過來問太醫:“我爹真的是被刺死的?”

那太醫點了點頭,“很明顯,剪刀就是兇器。”

盈袖走過去,仔細看著那把精緻的小剪刀,道:“這剪刀是女子做針線活用的,怎地這樣厲害?”

女子做針線活的剪刀,一般都比較軟。

可是這柄剪刀,卻能直刺入人的心臟!

太醫指著那剪刀說道:“看這剪刀露在外面的部分,一定是精鋼所造。這麼好的剪刀,一般人家都沒有。”

盈袖凜然回頭,看了夏暗香一眼,卻見她已經暈了過去。

“叫醒她,問問是怎麼回事。”盈袖冷冷地吩咐道。

她知道自己的爹是什麼德行,但也不是好色到連張氏女兒都不放過的人。更何況就算看上了夏暗香,盈袖也不信元健仁會專門挑今天這個日子對夏暗香下手。

這其中一定有不為人知的地方。

一個婆子湊過來要掐夏暗香的人中,卻聽一道聲音從她背後傳來,“住手!——讓我來!”

盈袖和屋裡的人一起抬頭,見一個白衣飄飄的中年男子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