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鑽

王綸和齊遠方掩著臉,覺得頭頭是丟臉丟到家了。

鏡樓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輕快道:“那就這麼決定了,況監事一諾千金,但是口說無憑,請監事立狀。”

況冕求助似的看向身後,王綸突然覺得地上的螞蟻真有趣,齊遠方則是一副今天天氣真好的摸樣,更是讓況冕懊惱不已,卻依舊不肯讓步。

“寫就寫!!”

鏡樓笑得更愉快了,雖然蒙著臉。

長平王之所以分了東西兩營,就是為了保持良性競爭,東營況冕是個猛將,而西營梁忠是個儒將,各有千秋並且都是戰功赫赫,都是堅信長平王能有一番作為,才願意當了私兵。書易將長平王病危的訊息瞞地死死地,就是怕自己尚未立威,這些將士不服號令而造反投奔其他人。

鏡樓也正是憂心這點,才著決定早日手處理軍務,梁忠做人妥善卻狡猾多端,適才也同意借了她一百人,可惜都是些新兵,顯然也是想讓鏡樓好看,不過鏡樓則是很滿意,畢竟,新兵也夠了。

長平王手下這兩人皆是人才,鏡樓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讓他們收為己用。

這訊息傳遍了東西兩營,每個人都蠢蠢欲動,等著看那位嬌嫩小姑娘的笑話,當然是笑話,且說她年紀小,身板也瘦弱,還是個女娃娃,怎麼讓眾將士信服,把命交到她手上?

鏡樓親自去西營將那一百人拖走了,新兵不服管教,不肯走,梁忠則是帶著副監事謝進華參事劉璣在一邊看笑話,鏡樓和那些士兵僵持了一會,嘆了口氣,示意妙兒退後,掃了一眼地下桀驁不馴的新兵,鏡樓凝神,往前一步,

接下來的事情像是結實地打了西營所有人一個巴掌,連梁忠等人都看得下巴都掉了下來,就看到這些可憐的新兵們像一隻只可笑的小狗一般飛起來,重重得地掉到地上**,而鏡樓像一隻入了羊群的狼,出手極狠,而且一點都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所有人瞪大眼睛看著鏡樓將最後一名新兵拽住,嘲諷地看向背後一片,不屑地說道:“跟我走,否則你們就準備再來一次,而且我會打斷你們兩條腿,走了要是不聽話的,斷四肢!”

梁忠等人張大嘴巴看著新兵含淚跟著偉大的瑾瑜大人走了。

新兵在鏡樓的魔鬼訓練下,就這麼過了一個月。

一個月後,長平東營校場。

況冕一臉得瑟地站在操練臺上,眯著眼睛看著指揮西營佈陣的鏡樓。

“我就不信那小女孩能搞出什麼名堂來!”

當然,事實證明話是不能說太死的。

當兩方士兵手持軟木棍,在兩陣後面有一條白線,按規定,把對方逼到白線後,就算是贏。

東營計程車兵每個都是神情肅穆,軍容整齊,反觀西營這邊,士兵一個個都緊張地握著軟木棍,站得也不甚整齊,在遠觀的書易也有些擔心,問身邊的沐璇:“鏡樓從未接觸過軍隊,沒問題吧?”

沐璇淡然地坐在椅子上,翹著腿,答道:“前兩天惡補了兵書,還向蘇伯伯討教了軍隊裡的雜務等等,據說學得還不錯。”

“就這樣?!”書易不可置信。

“還能怎麼樣?”沐璇招招手,丫鬟奉上茶。

書易無語地看著她,沐璇和鏡樓兩個十分相似,就是那個有些惡劣和霸道的內在……

東營的隊伍按照最傳統的左中右三翼列好陣,大喝一聲,手持木棍擺好姿勢,整齊劃一,氣勢十足。鏡樓一揮旗,西營這兒才懶懶散散地開始排陣,鏡樓眼睛一眯,隨手拖出一個打哈欠計程車兵,一個手刀起落,那新兵已經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哀嚎了。

書易想裝作不認識這個手段殘忍的師妹,沐璇則是欣賞極了,對書易說:“鏡樓這幾下乾脆利落,恰到好處,癒合了反而更堅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