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手放在玻璃櫃上,看著裡面是她悉心照顧五年的鶴蘭草,食指和中指一下一下的輕敲著。

那細碎的聲音讓眾人莫名的安靜了下來。

顧北笙抬眸,掃過一眾對她不屑的人,眼底耐性盡失,神色越發的冰冷。

江言雋微怔,她骨子裡散出的氣場,竟有一瞬間將他震懾住。

最後,顧北笙看向顧心語,細長的眉微微上揚,眼底又冷又傲,語氣滿是輕蔑:“顧心語,我是不是提醒過你,要掂量一下,我的鶴蘭草,你是否真的要得起?”

最後一句故意拖長了尾音,意味不明,卻讓人無限遐想。

頓時,全場一陣譁然。

江言雋更是皺起了眉。

顧心語呼吸一滯,只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臉色也變了。

一個老者問出了聲:“姑娘,你是在說,這盆鶴蘭草是你的?”

顧北笙點頭:“是。”

“怎麼可能?”

“這麼寶貴的東西,怎麼可能弄丟?玩笑也不是這樣開的吧?”

“是啊,若真是顧心語小姐將你的鶴蘭草搶了去,怎麼可能現在才說?又為何將培育鶴蘭草的核心說了出來,不僅如此,還懂得養護。”

聽言,來賓們紛紛點頭。

顧心語僅僅是一刻失態,立即輕輕勾唇,露出了之前甜美的笑容:“怎麼會,姐姐說笑了。”

姐姐?

這個稱呼讓大家怔了怔。

人群中立即有人議論:“顧北笙竟然也是顧成華的女兒。”

“他到底有幾個女兒啊?”

“三個?”

“哪兒還有一個?”

“聽說還有一個患有精神病的女兒,不過替顧心語嫁給了傅二少。”

“竟然還有這等奇聞。”

“可不是!”

江言雋聽出了大概意思,下意識看向傅西洲,見他眸色深邃,彷彿是一個局外人。

顧北笙怎麼可能嫁給了傅西洲,開什麼國際玩笑?

看他們關係這麼生疏,應該不是真的。

顧心語聽著大家的聲音,頓時找到了為自己開脫的機會:“姐姐,你是不是精神不好,還沒痊癒,又開始說糊塗話了?”

聞言,所有人都朝顧北笙看了過去。

不是吧?

難道她就是被關在精神病院的那個顧家千金?

既然是神經病,那她說的話肯定不能信。

顧北笙完全不接話,一瞬不瞬的看著鶴蘭草,半響,才回眸看她:“顧心語,鶴蘭草再不放出來透氣,就要蔫了。”

顧心語笑容溫柔,語氣滿是關愛呵護:“姐姐,就不勞煩你費心了,你剛剛出院不久,應該好好吃藥在家靜修才是。”

聞言,眾人驚了一下,這麼快就得到了實錘?

可為什麼顧北笙和傅西洲看上去像是不太熟?

顧北笙不動聲色的回答:“一點小感冒而已,不需要靜修。”

她只用一句話就否認了自己是替顧心語嫁給傅西洲的那個神經病。

顧心語一怔,沒想到顧北笙竟然不承認。

難不成,這是顧北笙和傅西洲達成的某種協議,所以不對外公開?

她有些不敢得罪傅西洲,下意識看向傅西洲,他剛好也看過來,眸色似劍。

顧心語呼吸一頓,不敢將這事捅出來,只好笑了笑,強行越過這個話題:“姐姐,別在這種場合亂說話,開業儀式就要開始了。”

只要穩住了顧北笙,合作的事後面再談,若要讓上流社會的人以及江哥哥知道,鶴蘭草不是她的,那她名聲盡毀。

顧北笙挑眉:“你還沒回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