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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她膽戰心驚?說她畏縮不前?說她相思成疾?
也許,是她終於按捺不住多年的委屈,也許,是她想縱容自己再多任性一次,她衝口而出的話語更像是嗔怪:“我說……五哥,你就不能,就不能,先低個頭來哄我麼?我是女孩子,我面皮薄……”
大著膽子說出這句話後,蕭武宥卻看著她笑出了聲。
她心裡再清楚不過,無論她怎麼憋屈怎麼不甘,一旦看見蕭武宥,是無論如何也生不出任何怪罪的。她無心真的在這個話題上多作糾纏,接著就聽見自己只道出些無關痛癢的話:“其實先前我一直想問,你那麼大方讓李子墟來幫我查案,難道是為了,有朝一日同他裡應外合,打得我落花流水?”
蕭武宥聞言,哭笑不得,戳了戳她額頭:“那你現在是落花還是流水呢?”
裴南歌對著他沒心沒肺笑著,原來縱然真的有千言萬語,到頭來也抵不過寸寸柔腸。
“我說完了,五哥,你呢?”她斂起笑意,目不轉睛望著蕭武宥,生怕聽漏了他任何一句話,漏看了他一個表情,“你方才想同我說什麼?”
蕭武宥含笑望著她:“我是想說你……你戴著這對耳璫很是好看。”
裴南歌淺淺一笑:“五哥你大可直接誇讚說,挑選這對耳璫的人眼光獨到,我呢,定是會給足面子讓你自己誇自己的。”
“可戴這赤玉璫的人……更是好看……”明明蕭武宥是倚在離她半臂開外的地方,但她卻覺得,他此時的話就像是在她耳邊竊竊私語一般。那輕聲細語,猶如極軟的羽翎拂過她耳後,令她忍不住紅了臉頰。
“嚴格說起來,這回我並不算是勝券在握,對關鍵證據的掌握只不過是我的猜測,”蕭武宥嘆了口氣,面色中似乎漾起了幾分無奈與歉疚,“這幾天我時常在想,往日裡你和子墟,與我一同分析因果,推斷案情,這些似乎已在不知不覺間讓我養成了一種隱隱的習慣。當猛然發現身邊沒有人時,就總是會覺得舉步維艱。”
他這番心底話說得誠摯懇切,而裴南歌卻不敢放任自己去妄自揣測他的意思,她似乎明白他想說什麼,想做什麼,可在這太過漫長的追逐中,她越來越無法理直氣壯地相信自己的判斷。
她眨了眨眼,莫名所以地望著他:“五哥,你知道的,我腦子太笨,總不太轉得過彎來,你想說什麼?不論是好聽的還是難聽的,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一定乖乖聽著。”
“別瞎想,”蕭武宥又伸手撫過她的發端,一如既往,溫柔得令人眷戀。“我只是想說,或許你我之間的比賽,並沒有結束。”
他聲音尚未落停的那一刻,裴南歌頭一回認真的否定了自己,不,蕭武宥的聲音舉止,於他而言,並非是一般的眷戀,那已經積攢為她的痴她的狂,久久不散,終身難褪。是一種近乎於看不清一切的迷戀。
正因如此,在聽完他言語的那一刻,她幾乎忘記了,世間還有這樣一種名叫峰迴路轉的感動。她眨巴著雙眼,努力望進蕭武宥波瀾不驚的眼底,心中因狂喜而輕輕顫抖:“沒有結束,是什麼意思?”
“南歌,我們再比兩次罷。”蕭武宥沉穩的音色,涉萬水跋千山之後,終於落到她未曾枯涸的心田,“三局兩勝,你看如何?”
☆、第079章 有生之年狹路逢
第079章 有生之年狹路逢
裴南歌當然不會拒絕,她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呢?這一場以查案速度的快慢來決定感情歸屬的遊戲,最初本就是由她提議的。
那時她信誓旦旦揚言,若是她比在他之先,他就要許她一個站在他身旁與他相愛的機會,若是她比他慢,她就當心甘情願放開手,再不糾纏。幾天前,她輸掉了這場至關重要的關乎愛情的角逐,冥思苦想百思鬱結之下的既是不捨又是不甘,只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