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的高老貴。他快步來到高老貴的面前,“老先生,趕緊回屋去吧,好好休養身體,以後的好光景還多著呢,您就等著看吧。”

“孩子,你傷了,我都看見了。”高老貴輕輕摸摸徐芳的左肩,“不能換個人嗎?”

“這點傷算啥,再說,總要有人去的。”徐芳的手趕緊在嘴上比劃了一下,扭頭看看也開始收拾準備行動的師長和團長,然後衝著高老貴嘿嘿一笑,拍了拍腰間的短槍,“您放心,這次我就用這傢伙,保管洋毛鬼靠不上我的身子。”

“記著回來的時候再來!”高老貴嘆了口氣,“唉,連點兒吃的都沒給你們,我這心……”

“呵呵,只要您老先生身體棒棒的,我們就高興了。”徐芳給高老貴敬了個軍禮,“我走了,有時間我一定回來。”

說完,他一轉身,當路過一間裡面還在傳出嚶嚶哀怨哭聲的小屋子的時候,他稍微停頓了一下,輕輕搖搖頭,隨後快步跑出了院子。

屋子裡,是被關押起來的高胡氏。為了那個巴庫斯基,她可是沒少鬧。不過,她沒有辦法罵徐芳不講信用,因為徐芳的最後一個條件是叫她變回到一箇中國人,她做不到,也不想做。

高胡氏在膠東戰役完全結束後,按照她自己的願望,被連同俘獲的幾百個來“淘金”的沙俄營妓一起,由一艘美國商船轉送到了旅順口,據說在那裡很快她就又投身於了一個,也許是幾個甚至是多少多少個沙俄鬼們的懷抱。後來又隨著逃難的沙俄人流一起,還真的就去了她嚮往中的那個人間天堂俄國。

可惜,在那個所謂的天堂裡,像個牲口一樣的被轉賣了多少次,她自己最後都懶的數了,只是據說她後來又開始鬧著逃啊跑的要回中國。遺憾的是,這個時候的紅色天朝,邊境線卡的死死的,因為一不留神就總會有個偷渡之類的事情發生,不嚴格控制不行。天下那麼多的人都想來天朝,天朝可不是什麼樣的東西都收,更何況是像她這種渾身上下都是病的垃圾了,太影響紅色天朝的環境保護。

不要說是她了,就是那些為了躲避國內戰亂,及後來對紅色天朝不滿而跑到國外去的傢伙們,最後也要以什麼葉落歸根之類的名義,想再回來謀求一些發展機會的時候,天朝一概都不准許。紅色的天朝就是這樣,走可以,再想回來就是不行,不缺你那一號。

當然,為了保證人權,紅色天朝還是很慷慨的。對於久居國外想探親、祭祖之類的非國家外派人員,經過漫長時間的詳細稽核後,可以准許簽證的,只是你要繳納一筆相當可觀的簽證費用。有多麼昂貴?據說可以叫你一個小資本家徹底破產。別說這個了,就是後來那個在全世界流行的不能再流行的中文“多福”水平考試,單單一次的考試報名費用就要五百元天朝人民幣,摺合英鎊二千五百元,一個普通英國公民至少十年的收入吧。這還不包括到時候的什麼試卷費、專用筆等等的名目,再加上總還得找個專業學校培訓吧,那數目可是又多了去了。你還別說,即使這樣,那報名的人還越是是呼啦呼啦的,想控制都控制不住。天朝教育部僅僅一個“多福”產業鏈就發大了,據說光點錢都能把人點的暈倒好幾回。

呵呵,人啊!

………【第二二五章“尤金!”他一揮手裡的短槍】………

天上,彎彎的月亮像是在偷窺什麼的膽小姑娘,羞澀地把一片遊動的雲扯過來,悄悄掩住了自己的臉,也使得本來就少有幾處燈火的文登縣城,一下變得更黑暗了。四更的梆子聲懶洋洋地響了起來,除去偶爾會引起幾聲有氣無力的犬吠似乎是在呼應著外,也再沒有任何的響動。

縣城西門的城門洞,角落裡貓著兩個熟睡的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