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林海豐又轉頭看看會議室裡的所有人,“我們共盟會的那首會歌兒是怎麼唱的來的?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想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傅善祥同志的介紹很全面,很細緻,這充分說明公使館的全體同仁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同時也學習了不少新的東西,應該嘉獎、也值得誇讚,我們都應該向這些遠離祖國親人的外交戰線上的戰士們致以深深地敬意。但是,傅善祥最後所表露出來的個人情感很成問題。在此,我再重複一遍,我們身上肩負著的是天朝人民的重託,對我們來說,天朝人民的利益高於一切。任何人都不能把自己個人的感情凌駕於天朝人民之上,否則的話,今天你看到的他們,那就會是明天的我們!”

會議結束了,李秀成、黃再興等一班人相繼出了會議室。看到林海豐和傅善祥依然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動的意思,已經走到門口的柳湘荷稍微猶豫了一下,最後一個走出門去,輕輕帶上了厚重的房門。

“善祥啊,是不是我最後的那番話說得有些重了?”林海豐一邊低頭點著手裡的菸斗,一邊笑著問到。

“不……沒……沒有……”傅善祥低頭擺弄著手中的一塊手帕,輕輕地搖搖頭,“殿下……我……我是不是好像不太適合……不太適合這樣的事務……”

………【第四九五章 真情】………

林海豐扭過臉,默默地看了傅善祥一會兒,輕輕一笑,“善祥啊,你的工作很出色嘛,才不到兩年的時間,你在這裡都已經鍛鍊成了經濟專家了,看問題和分析問題也是很全面。尤其是你對巴黎建設的看法,我很贊同,也給了我不少的啟迪。你所得到的經驗,對咱們天朝日後的城市建設有很大的幫助。只是,你不該太感情用事。知道嗎,在咱們那裡,也有很多人不理解我們這次所做的事情。在一些人看來,用武器去消滅對手才算正常,而像這麼拖拖拉拉的搞什麼稀奇古怪的戰略,或者說是玩弄伎倆總是不夠光明正大的旁門左道,搞不好就會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買賣。所以……”

“殿下,我明白這個道理,就是……”傅善祥輕輕嘆息一聲,“唉……就是在這裡……在這種地方,總是感覺很壓抑。”

“呵呵……”林海豐緩緩站了起來,在屋子裡走了幾步,回頭看著傅善祥,“在這種地方長時間地呆下去,恐怕誰都會有這樣的心態。不過……知道嗎,金融和貿易戰同樣一場非常重要的大戰,在很多的時候,這種循序漸進的金融貿易戰,還遠遠要比一場真正地戰爭來得更殘酷,也更徹底。因為,它所要摧毀的絕不是一個簡單意義上的軍隊,而會是整個的一個國家。想想從前的鴉片是怎麼在我們那裡肆虐的,再想想就算是我們傾家蕩產,這裡的人民也不會得到什麼,照樣還會有倒臥的老人孩子,也許你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雜念了。”

傅善祥嗯了一聲。嘴裡咬著手帕點點頭。

“呵呵,說點兒輕鬆地事情。哎呀,從火車站一出來的時候,我差點兒就以為是到了咱們天朝的家了,那路兩邊歡迎人群揮舞的咱們的小國旗,是不是你的傑作啊?”

“我?”傅善祥抬頭望了笑呵呵的林海豐一眼,又趕緊低下頭。“我倒想那麼做呢。可是有人比我還快。

“哦,是誰?”林海豐有些意外。

“呸!”聽到林海豐地問話,傅善祥先是朝著地上狠狠呸了一下。跟著就氣哼哼地說到,“是這裡地一個叫雪鐵龍的商行。恐怕殿下您都不會想到,這個雪鐵龍商行的老闆,聽說也是一個在上海曾經因為跟洋人滾在一塊被您扣押過,最後靠用贖金才贖出來地假洋鬼子。這個傢伙自從跑到法國來之後。就專門辦了一個報館。糾集一幫窮酸隔三差五地就會在報紙上對咱們的天朝極盡詆譭之能是,真是跟咱們天朝有著刻骨的仇恨。老天爺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