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菱的出現,除了令他們無比興奮,同時對這位民主、大眾化的老闆有極大的好感。

花一萬元就可以買到人心,在情在理,這一萬元就可以買到算是本利雙收。

當宴會結東,海菱和珍妮向主人告辭,乘車離去,很多人搶著,爭著要送她,就算看看汽車尾巴已滿足。

在汽車裡,珍妮說:“你看他們對你多擁護,我們走得那麼遠,他們仍然追著搖手。”

“通常勞資糾紛,大部份都是做老闆的太刻薄,不關心僱員,同時認為能省一分,就賺一分,其實施予比剝削收益更大。”

“問題是,那些老闆能否像你一樣闊氣?”

“闊氣?這就是一般老闆所不能忍受的。所謂密底算盤,就等於廣東人說的算死草。其實勞資之間,一直在玩數字遊戲,而遊戲的主持人,就是老闆。玩得好,是真正的成功,玩得不好,表面上老闆贏了,其實卻隱藏看無限的危機。”

珍妮和韋高似乎不大明白海菱的話。

“我舉一個例:有兩份工作,一個老闆刻薄小器,工作時間長,薪水又少。另外一個老闆體貼又民主,工作時間合理,薪金較高,你們會要前一份工作,還是後一份工作?”

“當然是後一份工作。”

海菱說:“如果你沒有選擇,非要做前一份工作不可?”

“那末我會”騎牛找馬,做一天算一天,或者偷偷利用工作時間做別的工作多賺外快。工作時間太長,我會多去幾次廁所,或者藉故走來蕩去,打發時間。“

“結果呢?損失仍然是老闆,開了冷氣機,亮了燈,一大筆開支換來了下屬無心工作,跑廁所,打電話,那多苯?”

“你這樣精明,江紳士的顧慮是多餘的。”

“珍妮?爸爸有什麼顧慮?”海菱急著問。

“就是請了江榮和江輝兩個人的事,他怕你年青,又怕你開罪人,要江榮、江輝保護你。其實,你對人那麼好,做事那麼周到,怎會有仇人?江榮和江輝是白請了!”

“我也不同意請保鏢,不過我不同意你說我沒有仇人。我當然會儘量做好,可是,別人的觀感又怎樣?誰敢說一輩子沒有開罪過人?……”

海菱話還未了,汽車吱的一聲,突然停下。

“怎麼了?”海菱連忙問司機江伯。

“前面突然有一輛汽車竄出來,現在他們把汽車打橫停住,擋著我們的去路。”

“等會兒,他們再不把汽車駛開,我們才跟他理論。”海菱皺起了眉:“香港的交通真麻煩,汽車多,路又窄,看樣子,他們駛進了單程路,一時之間沒有辦法把汽車駛出去。”

就在這時候,前面那輛車子,有四個男子走出來,他們朝著海菱的汽車走過去。

江伯連忙下車,上前理論,五個人指手劃腳的,也不知道他們說什麼,突然其中一個人向江伯揮拳,江伯正要還手,另一個人踢向他的腰部,海菱越看越不對勁,她下車衝向前。

“董事長,董事長,你不要去……”

“住手,”海菱大喝一望,四個人果然停住了,海菱瞪眼一看,四個人都戴上了臉罩。

“喲!財神爺來了!”其中一個人說:“捉住她,把她身上的飾物拿走!”

“不準碰我們小姐。”江伯擋在海菱前面。

“滾開,你這死老兒,當心我們要你的命!”那發言的人一手擋住江伯,海菱連忙把長裙綁起,現在她不再拖拖拉拉,行動自由多了。

有人向她撲過去,海菱身一側,左腿向那人飛踢過去。江伯見主人動手,他也士氣大增,奮勇抗匪,六個人打得落花流水。

“把那個女的捉住,不要管那老鬼!”在拳腳交加之下,有人大聲呼叫。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