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都是避著夏芍的,但她哪裡能沒發現?

只不過,發現了她也只是一笑,笑容溫暖。父母肯定是為了夏志偉父子的事,真沒想到,性子老實的父親,竟也會有這種想教訓別人的時候。這都是為了自己,所以她心中自然是溫暖的。這個年雖然知道明天夏志偉父子會來,有點掃興,但看父母親這樣,夏芍總歸心裡頭是暖和的。

但昨晚的事自然不能告訴父母,她就等著明天那父子倆過來道歉就成了。

而夏志元和李娟卻是納悶了一天,找了幾個朋友幫忙查查酒店,看夏志偉父子倆住在什麼地方,可是查了居然沒有結果。

難不成,他們父子兩個回去了?

這不太可能吧?

但不管怎麼說,查不到他們父子倆入住的資訊,似乎明擺著就是在說,夏志偉和夏良不在東市了。這推測讓夫妻兩人又是憤慨又是高興。憤慨的是他們就這麼走了,還沒給女兒出氣呢!高興的是這個年終於可以過好了,沒人來鬧騰了。

夫妻兩人在這種複雜的心情裡忙活了一天。

第二天,過年。

中午的飯各家在各家吃,晚上才去酒店。奶奶江淑惠就住在桃園區夏芍家裡,而爺爺夏國喜因為沒有臉來,就被小兒子夏志濤接了去,中午一起吃了飯,晚上一家人就早早去了酒店。

這是年宴,夏志梅、夏志琴是嫁出去的女兒,這天自然是回婆家,待大年初二再在酒店裡聚聚。

夏志元帶著母親、妻子和女兒到了酒店包房的時候,夏志濤一家和老爺子已經坐在屋裡等了。

夏芍扶著奶奶,跟在父親後頭進來,一進來,叔叔嬸嬸就笑著站了起來,夏國喜倒是沒起來,端足了長輩的架子,但臉皮子卻有點發緊,尷尬地回身,把妻子接了過來坐下。

雖說是對叔叔嬸嬸沒有多大好感,但夏芍這時候禮數還算周全,叫了夏志濤和蔣秋琳一聲,把兩人樂得不行,連連誇獎。

只是嘴裡是誇獎著,眼底的神色卻有些怪異。

這自然是因為夏志偉父子說的那番侮辱的話。這話夏志濤夫妻兩個在家裡還悄悄討論過,夏志濤對夏芍認識東市安親會的事一直想不通,但如今想想,她不會是給人當了那什麼吧?

這事只是猜測,夏志濤也只敢在心裡琢磨琢磨,嘴上卻是不敢說出來的。他自從店裡生意不好了之後,先如今的建材生意也只是跟其他店差不多,小賺那麼一點,夠養家餬口。而且,夏芍的名氣在東市家喻戶曉,她又在青市幹出那麼大的名堂來,雖然說分了家,但夏志濤平時還是沾了些光的。同行之間大多恭維著他,只是另他奇怪的是,不管他沾多大的光,店裡生意就是一般般,再不像以前那麼大賺!

夏志濤當然不知道,這是夏芍在上學前把他店鋪的風水又做了改動,改成了普通的局,對他的生意沒有助,可也沒有害,生意好壞全憑他自己的本事,風水上的助力是沒有的。

但夏志濤如今銀行的貸款還沒還清,那還是靠著夏芍跟銀行行長宋丘茂的關係。所以,他如今靠著夏芍,這事明擺在眼前,不管她是不是像夏志偉父子說的那樣,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而蔣秋琳也是這麼想的。她現在出門不知道有多風光,身邊朋友都知道她是華夏集團董事長的嬸嬸,對她那叫一個恭維!不管怎麼說,她是不希望夏芍的公司被那什麼省委書記的小舅子整倒的。她的公司若是倒了,雖說他們家便可以不用再看大哥家的臉色,但這社會就是這麼拜高踩低,夏家的資產要是沒了,外人指定要指指點點,冷嘲熱諷,到時候自家身為親戚,不也就受牽連了?

所以,夏芍的公司好好的,他們一家至少能沾個光。辦什麼事,人家都看在夏芍的面子上,給個方便!

因此,夫妻兩人帶著這心思,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