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許燁不知道唐煜叮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點頭答應。

蕭景銘卻是知道唐煜的意思,他以為九叔醒了不會追究……

但,九叔會醒嗎?

九叔流了那麼多的血……那麼多的血!

蕭景銘閉了閉眼睛,完全不敢再去回想剛才血腥場景。

唐煜往醫院外走去。

醫院外,剛才送九爺過來時淅淅瀝瀝的小雨已經變成大雨,放眼望去,整個世界被這雨幕籠罩著,醫院門口有人撐著傘進進出出……

唐煜渾身似乎夾裹著溼意,他微微抬頭,露出少年獨有的線條流暢的下巴,抬眸看向天空……

他喃喃道:“官熙!”

一萬三千米的高空,一架私人飛機往H國飛去。

飛機休息艙裡,官熙閉著眼睛躺在一張床上。

她呼吸很緩很慢,圓圓小臉面板蒼白,乍一看彷彿死了一般。

“少主,您現在想怎麼做?”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人問道,她用的是H國語言,發音有些奇特。

“給她注射。”真藤宵盯著官熙沉睡似的面容,湛藍色眼底浮現迷戀,“這裡的一切,她都不需要。”

“是,少主。”女人恭聲應。

她拿出一個箱子,開啟,裡面露出兩管藥劑,一管藍色一管紅色。

白大褂女人拿起紅色藥劑,旁邊一個同樣穿著白大褂的助手馬上上前,他要牽起官熙的手臂,讓女人方便注射。

“我來吧。”真藤宵忽然發話,助手馬上退到一邊,不敢再靠近官熙。

真藤宵俊秀的大手牽起官熙的手,細白手背在女人面前,女人尋找血管,細細的針管剛要扎進去,慕一燻忽然進來:

“少主!”

她出聲叫真藤宵。

真藤宵蹙眉:“燻,有什麼事等會再說。”

現在要給官熙注射,沒有什麼事比這件事更重要。

慕一燻看著針管還沒扎進官熙血管裡,她說:“少主,這件事,您……必須馬上知道。”

真藤宵抬眸,冰藍色的眸子視線邪肆又沉冷,他睨著慕一燻,冷冷道:“什麼重要的事情?”

慕一燻微微抿唇,作為一名守約人,她這個動作很輕微。

慕一燻說:“少主,熙懷孕了!”

這句話就好像驚天響雷,在真藤宵的耳邊炸開。

他先是一愣,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立體五官臉色陰沉得可怕:“你說什麼?”

其實他不是沒有聽清楚,只是這種訊息太過震撼下意識又確認意味的問了一遍而已。

慕一燻頂著真藤宵近乎殘忍的陰鷙目光,慢慢說:“少主,熙她……懷孕了!”

真藤宵的臉色似乎扭曲了一瞬,冰藍色的瞳孔急劇的緊縮又放大。

他低頭,死死盯著在昏睡中的官熙,那表情猙獰得幾乎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

白大褂女人還拿著那針劑,她驚懼於真藤宵的可怕臉色,但剛才又受命給官熙打針。

白大褂女人小心翼翼地問:“少主,這藥劑還注射嗎?熙小姐現在懷孕,如果注射藥劑的話,恐怕對胎兒有影響…”

真藤宵垂眸看著官熙,好半響,他慢慢抬起頭,他勾了勾唇,殘忍和邪肆都在這抹弧度裡:

“這個孩子留著有什麼用?打掉!”

輕飄飄簡單的一句話,定了官熙肚子裡小包子的生死。

白大褂女人低頭道:“是,少主。”

慕一燻動了動唇,她想要說什麼,但到底,什麼都沒有說。

*********五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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