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她在顧家是個什麼地位九爺已經知道了?

也是,她和顧文溪第一次出現在九爺面前的時候,九爺還說她孤兒院出身的呢。

雖然說的也沒錯,可是這種話從九爺那裡說出來,她總是會覺得心痛。

其實也沒多疼啦,就小小的,一點點,跟針扎一樣,她自己悄咪咪地疼。

官熙雪白的貝齒咬了一下下唇,九爺一句話惹得她有些小小惱怒。

她垂著眸說:“九爺,您管我錢從哪兒來?反正我能接到錢就是了,我們現在兩個人又沒有什麼關係,您就收著錢,放心,這筆錢很乾淨,也沒有人會去質問這筆錢來歷。”

蕭九閻冷笑一聲:“我們沒有關係?”

男人清冷聲音似乎低沉了些,不知道是不是隔著話筒,帶著些啞:“官熙,你跟我沒有關係?現在否認得這麼徹底?之前是誰在書房主動坐在我大腿上纏著要?嗯?”

官熙聽了這話,有些受不了。

她甚至有一瞬間的茫然,不知道九爺忽然提起這件事情做什麼?

她知道九爺說的在書房纏著他要是哪一次,無非就是她放下姿態放下尊嚴,自己脫光了問九爺說:你不要嗎?

那是她最大膽的一次,她其實在感情上挺笨拙,她喜歡九爺,她知道九爺喜歡跟她做親密的事情,所以那個時候她想到的就是那樣。

用慾望來留下九爺。

可是她失敗了,敗得特別難看。

她一個女孩兒,都自己主動脫了衣服了,結果九爺跟她說:男人對於性和愛,可以分開。

既然當時九爺拒絕,那現在他又提起這件事做什麼?

官熙渾身僵硬,在開口時軟綿聲音有些乾澀:“……九爺,你也說了是之前,之前的事情已經過去,現在是現在,我當時不要臉地纏著您,是我自己以為想多了,以為您跟我幾個月的相處能有點感情,但事實證明我想錯了,我們現在……沒有關係吧。”

是的,現在沒有關係。

那天九爺拒絕了她,現在他又憑什麼來說這個。

蕭九閻沉默了下來,他想說什麼,卻發現他聽著聽筒裡傳來的女孩兒乾澀帶著些許哽咽的聲音,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當時拒絕的話,是他說的。

官熙渾身在發抖,她沒有拿手機的小白手手指蜷了蜷,輕聲說:“九爺。雖然這個話我講了您可能不信,但是當時我代替顧文溪嫁給您,真的不是像她說的,我是看上您的錢和權,才想嫁給您的,我想嫁給您,只是……單純地想要嫁給您而已。”

這是官熙此時此刻心裡所想的。

她記得當時顧正博和顧母威脅她讓她嫁給九爺,也記得她要嫁給九爺之前去找過官逸寒,讓官逸寒帶她離開被拒絕。

這些她都拒絕。

可是當時被顧家威脅,被官逸寒的拒絕的情緒現在她完全體會不到。

就好像一層朦朧的薄紗把這些記憶隔絕開。

這些虛假的記憶。

她彷彿記得,她在看到蕭九爺在電視裡出現的樣子時,第一個念頭是顧文溪要嫁的這個男人生得這麼好?嫁給他也不虧啊!

只是這個念頭當時出現了極為短暫的一瞬,彷彿只是在她的腦海裡曇花一現,就被她對官逸寒的喜歡給壓過去。

可是現在想來,她當時嫁給蕭九爺,是她自己願意的。

官熙越想越難受,哽咽地說:“九爺,您想結婚的人是顧文溪,結果卻是我過去,這算是欺騙我知道。違約金需要賠償五個億,我最多隻能拿出這麼多,這兩億五千萬的錢沒有問題,我不是顧文溪說的那種女人,希望您能知道。”

她細微哽咽的聲音傳到蕭九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