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卻一點都沒變,還是跟小時候一樣。若不是打從你一出生我就認識你,可能也會讓你如古典美人的小臉蛋給騙了,以為你是個溫柔婉約的美麗女子,其實是個拳頭比男生大、比男生硬的女人。”

潘玥竹伸出拳頭,“你別忘了,我的拳頭可是被你磨出來的。”說完後,她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將她的小手掌包在自己的大手中,“怎麼了,你的個頭是長高了,拳頭還是這麼小,打架怎麼打得贏?”

“別人打過來的拳頭,有這裡幫我擋,我有什麼好怕。”說著,她伸出另一隻手,往他的胸膛用力一搥。

兒時玩伴是最真的感情,縱使兩人已經分離二十年,但只要一撩開童年那段快樂時光,歲月的鴻溝很輕易便消失。

王致翔再將胸前的小手一併握在手中,“小竹,我好高興這輩子還有機會再見到你。”

“我也是,我真的沒想到會再遇見你。”

就這樣,兩人陷作回憶的促膝長談,但大多時間都是他靜靜地聆聽她敘說著對言炫拓的迷戀與狂愛,她時而糾緊的眉心,時而想起言炫拓偶爾對她的溫柔,開心好久的模樣,讓他好為她心疼。

王致翔瞅著依舊令他心動的俏麗臉孔,在心裡告訴自己,好友無法給她的愛,他會一點一滴為她填滿,炫拓帶給她的傷痛,他會慢慢替她撫平。

他會珍惜上帝給他的機會,用他的生命守候這個他從小就已經愛上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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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以沅自願當言炫拓的眼睛,替他看所有一切事物,但不到半個月時間,她全身上下已經傷痕累累,身上的瘀青紅腫更是不計其數,前不久臉上的傷痕才剛剛結痂,一雙青蔥白玉般的玉手,隨即又被他不小心弄倒的熱茶燙得紅腫一大片。

宣以沅知道他並不是有心的,所以強忍著疼痛、咬緊牙關,不想他擔心,不願看見他每次有意無意地傷害了她之後的自責。

“你的熱茶倒了,我再去幫你沖泡一杯。”她拿著抹布先將桌上和地上擦乾,再拿著杯子離開辦公室,重新沖泡一杯回來,“你想喝的時候告訴我,我拿給你。”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言炫拓只能依著她聲音的方向,來辨別她的位置。而此時她就站在他身邊,他伸出手胡亂抓著。

她不知道他在找什麼,伸手抓住他的手,讓他能有安全感。

他一握到她的手,立刻很自然地用力抓緊,痛得她忍不住叫了出聲。

“好痛!”

“痛!”他才真是痛徹心扉,“你真的知道什麼才是真的痛嗎?”

“炫拓。”她強忍著欲奪眶而出的淚水,咬著唇,分散著手上傳來的痛楚。

“在你面前,我就像是個廢物,看不到、摸不到,沒有你的幫助,我連這棟大樓都走不出,甚至連口渴了想喝杯水,自己也辦不到。痛,這種痛你能明白嗎?”

“我懂,我怎麼會不懂。”他的痛楚,她亦感同身受,看著他無助時的表情,她亦感到椎心之痛啊!

但就算再怎麼自暴自棄、自怨自哀也改變不了事實,不是嗎?

“你的痛,我願意與你一起承擔。”

“承擔!”言炫拓笑了笑,笑容裡多了份悽然悲楚,“宣以沅,如果你對我還有一絲絲感情、還有一點點在乎,就請你別繼續讓我感到難堪,讓我保留最後一點尊嚴好嗎?”他猛然將她用力一推。一個不注意,她的額頭撞上了一旁的櫃子,馬上又腫了一大塊。

而這一幕,正好被推門而入的呂佩珊和何子凡給撞個正著。

“啊!”呂佩珊驚叫出聲。

何子凡隨即飛奔上前,扶起跌倒在地的宣以沅。

“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