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呂佩珊看見她臉頰上一道長長血痕,驚呼一聲,“我去拿醫藥箱過來。”

“沒關係。”宣以沅撫過臉上的傷痕。雖痛,卻遠遠比不上心裡的痛來得痛,“你先出去工作。”

呂佩珊看了一眼坐在辦公桌後,呆若木雞的總經理,內心裡不由得嘆了口氣。他的眼睛雖然看不見,但進公司不到十天的時間,便了解了公司所有的狀況,更能找出幾件合作案子的缺失,以能力讓大家信服。

他對公司裡,上至總裁,下至工友、總機,態度是謙卑有禮,唯獨對宣以沅,態度惡劣的令人咬牙切齒,簡直有如十世仇人。

宣以沅等呂佩珊退出去,不禁在心中嘆口氣,蹲下身收拾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收拾好之後,她走到他辦公桌邊道:“總經理,你……”

“你受不了我這火爆脾氣,儘管可以滾。”言炫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他不是一直處心積慮的希望她離開他身邊,離得遠遠的,去尋找她真正的幸福。

但他卻因幾個小時前她接到一通電話,就讓自己的脾氣如山洪爆發般,一發不可收拾,行為幼稚的像個要不到糖果吃的小孩。

宣以沅咬著下唇,默然不語。

她的沉默令他感到更加惶恐不安,惱怒自己看不見她的表情,更擔憂她的傷。她到底傷的多嚴重,為什麼都不說?

他愛她,卻總是故意傷害她,而她也完全默默地承受下來。

“你說話呀!啞了嗎?”他明明是心疼、是擔心,說出來的話卻又是另一種傷室口。

“沒有用的,不管你怎麼做都無法趕我走,你說我毫無羞恥心也好,我只想陪在你身邊。”語畢,她走回自己的位子上,對於臉上的傷痕毫不在乎。

言炫拓既心疼又無力,懊悔自己剛才一時衝動傷了她。

明明愛她如狂潮,卻又總是讓她傷痕累累。

他到底該怎麼做,他真能繼續愛她,他有那個資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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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炫拓生日過後,王致翔因為必須到新加坡參加一項學術研討會,直到今天下午才回來。這兩個星期來,他一直很不放心宣以沅,所以一回來便馬上到她住的地方看看她。

但門一開啟,見到的卻不是宣以沅,而是潘玥竹!

“你來找以沅嗎?”她禮貌地詢問。

“嗯。”王致翔點點頭。

“很抱歉,她還沒有回來,她現在應該還在相約一生,你可以去那裡找她。”她話一說完,門也跟著要關上。再怎麼說她都是一個女孩子,對方是狼、是虎她不知道,總得小心點。

“潘玥竹,你先等一下。”王致翔見她欲關上門,著急的喚住她。

“你知道我?”她雖疑惑,還是將門開啟。他長相斯文,鼻樑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讓他更增添一絲文學氣質。

他走進屋裡,在客廳的小沙發坐下來後,開口自我介紹,“我叫王致翔,是以沅的學長,也是炫拓的大學同學。”

難怪他會知道她的名字!

潘玥竹先去泡了杯咖啡給他,“炫拓生日那一天你也有去吧!”

王致翔點點頭,端起咖啡喝了口,再將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後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仔細瞧,慢慢地將她和小時候的模樣重疊在一起。

長大後的她真的一點都沒變,才能讓他相隔近二十年後再度見到她,一眼就認出來。

潘玥竹被他看的很不自在,不太高興地直言,“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這樣盯著一個女人看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果然她還是沒認出他,或許該說她對童年那一段快樂的時光全都忘光了,“小竹,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