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葉哥哥,這下給你出氣了吧。”

駱葉一頭黑線,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臭丫頭,別以為你的父親是粉妝侯,我就怕你!”胡玉郎捂住火辣的左臉,惡狠狠道,“還有你,駱葉,成了這丫頭的跟班不是?”

一經羞辱,胡玉郎那賤人的嘴臉便會展露無遺,人群裡私語紛紛,大多是鄙視胡玉郎小侯爺的話語。

胡玉郎聽得真切,手輕輕一揮,人群中也不知有多少個他的下屬,統統出手。

一時之間,場面失去控制。

負責報名的考官一時怔住,不知如何是好。

駱葉嘆了一口氣,對聒了胡玉郎一巴掌的李遠征說道:“事是你挑的,你負責。”

後者冷漠的眼神掃過駱葉的臉,凝視許久,說了一字,“好。”

隨即,他的袖口竟吐出一口如蛇軟劍,閃著冷冽寒光,刺向胡玉郎。

“喂!你瘋了!”

劍剛剛脫離袖口,駱葉的踏星步就已經施展!

那張錚骨琴,同一時間懸浮在了空中。眨眼間,駱葉便擋住胡玉郎,雙手撫在琴絃上,忽而一撥。

幾道氣劍吞吐而出,叮的一聲,將李遠征的劍阻在空中。

“為何阻我?”李遠征的聲音如來自冰窖,聽者無不感到寒冷。

駱葉全身控制氣劍,充耳不聞。

看到泛著冷光的錚骨琴,李遠征眼前一亮,細軟長劍赫然消失。下一刻,一圈無形波動,將駱葉同胡玉郎圍在其中。

劍氣如水,瘋狂流轉。忽然一變,彷彿幻化出幾萬道細流,不斷旋轉,朝駱葉撕咬過去!

駱葉的額頭,已經滲出冷汗!

這一式,他沒有把握接住。

“李哥哥!”小連燕清越的聲音傳到耳中,撫在錚骨琴的手忽然一滯,駱葉急道:“小連燕小心!”

李遠征眼角微動,真氣急轉,細軟長劍又生變化。

劍氣已消,劍勢難消。

駱葉的氣劍已經統統消散,若不是李遠征強行收回劍招,此時的駱葉,已經被他的劍氣,釘成了蜂窩!

“好險。”剛剛撿回條命得駱葉擦去冷汗,長長呼了一口氣。

小連燕跑到他跟前,焦急的神情讓他心頭一暖,“駱葉哥哥你沒事吧。”

僵硬的搖了搖頭,駱葉苦笑一聲,“沒事,他不打了。”

李遠征確實不打了,細軟長劍已經重新回到自己的袖口內,聲音依舊冰冷,“你是第一個擋住水蛇的人。”

水蛇,正是細軟長劍的名字!

“李哥哥,他是鬼君的兒子,你打他,想死啊。”小連燕嗔罵著,從儲納戒中拿出一堆靈丹,就要塞到駱葉嘴裡,“要打,你打那位小侯爺啊!”

胡玉郎已經被李遠征的劍氣嚇到,雖有心耍狠,但已收斂許多,只是瞪了小連燕几眼。

服下一粒丹藥後,駱葉收起錚骨琴,撇下幾人,拉起小連燕走向了已經目瞪口呆的考官身前。

“我和連燕報名參加內門考核,呃,還有那邊那位李遠征。”

報完名後,他留下一句,“李家遠征,果然厲害。”

李遠征微微一怔,旋即冷笑,“駱家三公子,扮豬吃虎的功夫演的絕妙!”

“哼!”駱葉蔑了一聲,離開了。

一路上,小連燕都不敢說一句話,若不是她譏笑胡玉郎,也不會給駱葉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駱葉哥哥生氣了吧?小連燕諾諾地想,不時偷偷瞄上幾眼,每看到駱葉那冷若冰霜的臉,心裡就咯噔一下,就好像壓了塊石頭。

駱葉表面上無比冷漠,內心裡其實毛躁的很,那位李遠征,是衛城四侯之一鬼面候的兒子,取名遠征,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