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身前。

紫兒不畏懼地迎著他的視線。

“爹爹說你知書達禮,我不知道連主子的命令都不遵從的人,用上這四個字會不會太浪費了?”他諷刺她,卻在見到她的表情後,發現他諷刺的人是自己。

他對著門外大叫,命人取來文房四寶。不一會兒筆墨拿來了,他強拉住紫兒的手硬要她寫字。

“是您說看不懂我的‘奇怪’手勢,要我別在您面前比手畫腳。”

“對!全是我說的,我叫你不要比手勢,沒叫你不可以寫字,你卻故意連理都不理我,我叫你整理房間,你就刻意躲起來,讓我找不到你。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他連聲吼出滿腔怒火。

“紫兒不敢有自己的意思,我只是遵循少爺的意思去辦事。”她沒錯,自尊心不容許她在他面前表現出卑微。

“說得好,我幾時叫你換到廚房工作?這是你自作主張,還是總管的錯?如果是總管的問題,我立刻讓他收拾包袱走路。”

“不要遷怒到總管伯伯身上,是您說不要讓您在房間裡聞到我的氣味,我若不離開如何能讓空氣乾乾淨淨、不沾染上我的汙濁?”

“我沒有這個意思!”

“若是紫兒會錯了意,您可以讓我收拾包袱走路。”

“很好,嫣兒讓你留在我房裡,就是要你來激怒我的?”

“紫兒不敢!”

“你處處說不敢,我看你是敢得很。”他譏諷道。“你這算什麼?欲擒故縱?擄獲男人心的最高段手法?”

“紫兒不配擄獲您高貴、偉大的心。”

“既知不配,為何處處使小動作要人注意到你?”

欲加之罪啊!

她沒理會他的話,轉身燃起一爐檀香,取出乾淨的衣裳放在床頭,走出門外找人燒來洗澡水。

等她再走回房裡時,他對著她的背影問:“你故意忽略我的怒氣。”

她嘆口氣,轉過身來面對他的無理取鬧,然後迅速地在紙上寫下幾個字。“下人沒有權利掌控主子的情緒。”

“回答得好!你說你不敢有自己的意思,你說所有的事都會遵循我的意思去辦?”他挑釁地看著她,眉間有著勝利的神色。

紫兒艱難地點了下頭,她知道他又要尋事來為難她了。

有什麼辦法呢?他是主子,而自己不過是個沒有身份地位的婢女。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她的回應讓勖棠心情大好。

他又會得意了,那麼……他是不是不再介意早上那件事?

低下頭,算了!不要再想,昨日的過錯就讓它隨風而逝,不要再憶、再想,唯有如此,面對他才不會覺得尷尬。

水送來了,她試過水溫,把大巾子和換洗的衣物都送到屏風後面,低下頭,請他沐浴。

“我要你幫我洗!”他近乎無賴了。

她緋紅了臉,才說不去想昨夜的意外,他又來尋她的碴……這是從何說起?下意識地,她搖搖頭。

“你不要?剛剛是誰說事事都會遵循我的意思去做?”他挑挑眉,滿臉得意。

她無力地回視他的得意,果然……長嘆一口氣,她開始後悔留在他身邊。

走近他,動手為他除去衣物,他的魅力擴張成一張無形的網,罩在她的周身,壓迫著她,他的氣息侵入她的呼吸中,觸著他的身子竟是火熱的讓她無力招架。

“一個吻!”他沒頭沒腦的話教人難以捉摸。

她抬眼望他,朱唇半啟、雙頰酡紅,迷濛的眼顯露出她的疑惑,她的模樣極其誘人,直覺地,他俯下頭封住她的唇。

溼潤的唇帶著些微的甜、些微的醉意,甜了她的心、醉了他的情……他喜歡這種滋味,一如他喜歡在床上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