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時日未到,人已殘缺。不知万俟達江和唐雲步二人身在何處,但願他們途中沒有遇到雲芃。”

正愁間,一位紫衣女子攜著一隻竹籃行來。女子長得眉清目秀,端莊大方,身段纖纖,穿的雖是普通衣服,卻從氣度上透出一種富家小姐的貴氣。不盡人意的是,她走路時一跛一瘸。她行至不足十步時,向徐康和黃晴川微笑頷首,然後朝林路遙那邊走去。二人奇之,緊跟其後。

紫衣女子俯下身問林路遙道:“姑娘你好,我叫慧蘭,略懂歧黃之術。這位大俠好像中了毒,能讓我看看麼?”

林路遙滿眼疑惑,問道:“姑娘可救得他性命?”

慧蘭道:“不自量力,聊以一試。他傷在何處?”

林路遙指著殷宜中後腦道:“身體內傷倒無大礙,只是腦後仍埋著一根毒針,命垂蛛絲,隨時都有可能毒發。”

“容我看看。”慧蘭循著殷宜中前額至後腦輕輕觸控,一邊查探一邊轉著明眸。間或手指摸過殷宜中鬢邊,林路遙看著妒忌,心中自是不悅。

片刻,慧蘭道:“毒針之毒已深入肌理,恐非我力所能及。真對不起!”

林路遙怏怏然道:“算了,反正我也沒指望過姑娘。”

慧蘭聽得心酸,道:“甄田古鎮屆代神醫輩出,如今幾經滄桑後,僅剩下甄青囊一人。要救這位大俠,非他不可。”

林路遙哀潮激湧,道:“別提此人,身為醫者,居然見死不救!”

慧蘭奇之:“他見死不救?應該不會的。他自詡能醫百病,你要是帶上這位大俠去找他,他一定……”

“他就是不救!”林路遙憤然打斷她的話,“他的理由堂而皇之,要我們排隊輪候。性命垂危之際,哪能容得半點耽擱?”

黃晴川道:“我們已然束手無策,只好寄託上天開恩!”

慧蘭心頭一亮,樂道:“或許這樣能行!”遂從竹籃中取出一個布囊,展開,裡面彆著幾十根長短粗細各不相同的銀針。她拈起如蚊須粗細的一根,在殷宜中腦後找準位置,用力紮下,再起一掌猛拍腦門。殷宜中臉部肌肉頓時聚攏,張口狂噴鮮血。

林路遙大驚:“你想幹什麼?”一時怒不可遏,揪起慧蘭衣服使勁一甩,慧蘭毫無防備,哪躲得林路遙這股蘊含深厚內功的無情之力,即如薄紙一般揚起,飛出數丈之遠,墜下時後背狠撞在一根木樁上。

徐康大駭,趕忙上前將慧蘭扶起。慧蘭感覺胸背劇痛難忍,心肺如被兩塊巨石夾住一般,起身沒走幾步,鮮血即從唇邊淌下,兩眼一合,倒在徐康懷中。黃晴川一摸她脈象,斥責林路遙道:“少寨主,你出手太重了。她是個不懂武功的女子,怎經得起這般折騰?”

林路遙駁道:“誰叫她傷害大寨主?”

慧蘭弱聲道:“姑娘誤會了,我不是存心傷害那位大俠。甄青囊極其自負。他見這位大俠的傷還能撐一會兒,當然不願出手相救。我以銀針在大俠腦後風池穴猛刺,會加重他的傷勢。你再帶他見甄青囊。甄青囊見他情況惡化,就覺得救活他對自己是個挑戰,定會放下別人先治他傷。”

林路遙懊悔不已,連忙謂慧蘭道:“姑娘,我有眼無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剛才實乃無心之失,絕無加害之意。”言畢,上前察看她傷勢。徐康道:“少寨主不必擔心,她胸背受到撞擊,內臟略有損傷,這是在所難免的,但應無性命之虞。先讓她安靜休息一會。”

林路遙羞愧難當,眼角溢位淚水,道:“慧蘭姑娘,是我不好,一切罪責,自當獨力承擔!”

慧蘭嘴角微笑,閤眼休息。

徐康謂林路遙道:“道歉的話還是留待來日再說,當下切莫辜負慧蘭姑娘一片心意,少寨主應馬上帶大寨主再去找甄青囊。慧蘭姑娘有我照料,大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