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拿過劉君酌的大哥大,搖著他的手,“你難道不相信我嗎?我出手的話,力度可不小,極有可能讓他們從此遺臭,沒臉出來混日子。”

劉君酌來系聽過不少的課,自然知道文人的筆是很毒辣的,別的不說,就說“登徒子”吧,明明專一地愛著自己貌醜的妻子,卻被宋玉塑造成了個好色之徒。

所以,他略微沉吟,便沒有再和何亭亭爭論,只道,“那你需要幫助了,記得找我。”這件事雖然是他引起的,但是他並不後悔,在他看來,有後悔的時間,不如拿來讓所有人閉嘴。

這麼想著,劉君酌開始思考怎麼用筆桿子幫忙。

“嗯。”何亭亭點頭,又開解了劉君酌幾句,見劉君酌心情好起來了,這才繼續吃飯。

然而一頓飯吃得七零八落,因為越來越多文壇上的朋友打電話來問她是怎麼回事,並磨刀霍霍地表示已經寫好稿子掐了或者已經準備幫她寫反擊的社論了。

有拿筆桿子的人願意幫忙,何亭亭並沒有推辭,只道他們隨意就好,像現在雜誌和報紙上論戰那樣,不用在意什麼。至於她自己,鐵定是要親自廝殺的。

吃完飯,何亭亭又跟劉君酌散了一會兒步才分開回自己的宿舍。

回到宿舍之後,何亭亭馬上寫文章駁斥汙衊自己的那篇社論。她不擅長嘴上吵架,但是拿筆桿子吵向來不懼誰的,況且她背後還有何玄青和何學這兩個學識淵博、知識面廣的人,想要引經據典不在話下。

下午何亭亭有兩節課,是靠近吃飯時間的,所以她有足夠的時間寫駁斥的文章。

寫完之後,何亭亭低頭仔細檢查一遍,覺得語言攻擊力足夠強,但是又不會給人粗鄙和淺薄的感覺,全都是引經據典、含沙射影的話,很是滿意地點點頭。

但是為了確保能把汙衊自己那人駁得以頭搶地,何亭亭還是專門給何玄青打了個電話,挑出幾處自己覺得氣勢弱的問他是否需要修改,怎麼修改更好。

何玄青是何家的才子,由於專心搞學文,文學功底可能比何學還要深厚,他跟何亭亭斟酌了一會兒,改了幾處,就把文章的攻擊力從火箭炮變成了導彈。

這還不算,他還讓何亭亭把文章大概內容說一下,關鍵駁斥的文段讀出來讓他聽,然後一一提出修改意見。

把何玄青提的意見寫下來,何亭亭粗略讀了一遍,笑道,“二哥,這罵得太狠了,要是對手有點廉恥,估計得自殺謝罪。”

“自殺謝罪也不夠。”何玄青說完,又叮囑何亭亭仔細檢查,千萬不要有錯別字之類的,便繼續道,

“這次罵你的,本身不見得是什麼高風亮節的人物,寫的什麼文學報告、社評、小說等,有些很叫人唾棄,過去我懶得理會他們,這次我和你二嫂準備一一扒他們的皮,你且看著。”

何亭亭聽了,一邊點頭一邊笑道,“三哥,那你和二嫂加油,妹妹在這先謝謝啦。”

“還有始作俑者,就是最先發表社論的那個社,我和你二嫂也會扒皮的。”何玄青說道。在他的領域內欺負他的妹妹,他可不能當作沒事發生。

“我等著,到時也踩幾腳。”何亭亭回道。

她得罪了那個社,其實是因為看不過眼去年這個社的一篇文學報告是說兩個國家孩子在夏令營中的較量,把國內的孩子說是垮掉的一代,而國外的有多好多好云云。

何亭亭走過很多國家,見慣了國家弱小受到的屈辱,深感國家的不易,慢慢變成了個愛國心很強的人。

眼見無辜的80後一代無端地多了個“垮掉的一代”稱號,她很是看不過眼,就問了劉君酌、李達、陸維以及她大嫂一家人,問清楚行軍的負重以及徒步里程,又專門打電話去了組織這場夏令營的單位進行電話採訪,就撰文駁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