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完事就立即閃人,給他來個迅雷不及掩耳。”

二孬說:“好哩。”說完轉身就走了。

陳文孝說:“肖鋒你看二孬這人靠得住嗎?別到時叫他給糊弄了,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那可賠大發了。”

肖鋒說:“應該不會出啥問題吧,我看二孬不是那號人,再說了現在咱們的確需要槍支,今晚說啥也得去一趟,有沒有棗,掄他一竿子再說。”

天徹底黑下來了,肖鋒跟狗蛋帶著十幾個義勇隊隊員藉著夜色的掩護,就出了村,沿著河道,一直向南,又拐過一道山樑,遠遠地就望見了星星點點的燈火。

五里屯就在眼前了。

果然如肖鋒猜想的一樣,王玉寶說啥也不給二孬上個月的工錢,“你小子還敢回來跟我要錢啊,我正說要找你去呢,你兔崽子偷我家東西,要不是看在鄉里鄉親的份上,非把你擰著送官府不行,你還敢跟我要工錢,我一個崩子也沒有。”

二孬說:“你給不給,不給我上衙門告你去。”

“哈。”王玉寶說,“你告去,你告去,不告你是閨女生的,哪個還怕你告不成。”

二孬說:“我沒日沒夜給你幹活,那汗水都白流了?你王玉寶還有沒有點良心,啊?”

王玉寶說:“二孬,我再勸你一句,你別跟我扯那沒用的,有本事你就去縣裡告我去,想從我這兒拿走一分錢,比登天都難,你趁早死了這個心吧。”

二孬說:“你到底給不給吧,不給我就死給你看。”

“嗬。”王玉寶說,“你死給我看看,你他娘少跟我來這個裡格愣,我怕你死不成,咋死你說,上吊給你根繩,喝藥給你個瓶,明說吧,我不怕你跟我出啥妖蛾子。”

二孬突然啊一聲大喊:“哎呀,天神啊,祖奶啊,我不活了。”喊著就一屁股坐在了王玉寶家的當院裡,撒起潑來了,只是在大哭的時候,兩隻眼睛卻沒閉上,四下裡亂瞅,他估摸著肖鋒一夥人這會該到了。

這時候就聽見王玉寶屋裡的那座古鐘噹噹敲了九下,二孬心裡不由得一緊,護村隊該是交班吃飯的時候了,跟著就聽大門吱吜一響,一群人就進來了,每個人的肩上都扛著長槍,王玉寶的管家王漢生隨手插了門閂,引著一夥人就去了廚房,到了廚房門口,所有的人都把長槍從肩上給卸了,一拉溜在牆上倚了。

二孬騰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操,裝孬孫,我給你當驢當馬拉幫套,不給我錢,你虧心不虧心,不要了,權當那錢我餵狗了。”

“二歪,你不點名不道姓的罵誰呢?”王玉寶在屋裡抽著水菸袋氣嘟嘟地從屋裡出來了。

“誰欠我錢,我罵誰,你欠我錢不?”說著,二歪連著咳嗽了三聲,呼的一下拉了門閂,一把把大門給拉開了。

早在院牆根黑影處埋伏的肖鋒狗蛋帶著十幾個隊員箭一般衝了進來,天黑糊糊的,還沒等看清來人的面目,王玉寶已被幾個人給捂了嘴巴,卡了脖子,撲通一聲放翻在地,剛想爬起來,被幾隻腳又給踩了下去。

廚房那邊,一看事不對頭,王漢生等人剛想抄傢伙,肖鋒已帶著幾個人衝到了廚房,一拳正中王漢生的面門,打得王漢生喊了一聲我的娘,撲通一下就趴在地上,廚房裡剛端了飯碗的長工們一下全傻了,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呢,全被堵了個活局。

狗蛋這邊早已叫人秋風捲落葉一般把倚在牆上的槍支給收了,廚房裡那些長工本來都是些貧苦農民,早對給這些地主老財們免費看家護院的勾當膩歪了,今晚見有人搶槍,打心眼裡感覺解恨、出氣,高興還來不及呢,誰還願意當冤大頭反抗呢,只聽肖鋒一句不許動,所有的人都端著碗立時成了木雕,一聲不吭,一動不動。

肖鋒說:“各位鄉黨,只要你們聽話,我保準不傷你們一根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