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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月明愕然道:“除非他真的變成瘋子,又或他有本領殺死你們,否則他該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薛廷蒿顯然曾深思過這個問題,沉聲道:“又假如他清楚得到盒內的寶物後,可以把這個一面倒的形勢完全扭轉過來又如何。事實上進入雲夢澤後的第一個晚上,他透露了很多有關雲夢澤的秘密,例如我們現在身處的湘妃祠,還遊說我們得到楚盒後,先開啟盒子來看個究竟,以防內藏的不是至寶而是至毒之物,只是給夫大哥嚴辭拒絕,他才無法可施。”
辜月明說不出反駁的話,問道:“你們曉得放盒之法嗎?”
薛廷蒿道:︵沒有人想過開啟一個盒子要有甚麼特別的方法,頂多是有個精巧即鎖頭,該難不倒皇上御用的巧匠。直至我們見到楚盒,才明白開戲楚盒絕不如想像般容易。”
辜月明道:“那是個怎樣的盒子?”
薛廷蒿道:“最初的幾年,每晚我闔上眼睛,會見到它。那是個尺許見方的盒子,很沉重,最矚目是嵌在盒面的七顆夜明珠,像天上的北斗七星,始於盒面的是天樞星,其他六星依天象分佈各面,盒身滿布暗紋,質地似金非金,似銅非銅,卻不見有縫隙,令人想開啟盒子也無從入手。”
辜片明渾忘了與薛廷蒿的敵對關係,問道:“牟川有說出開啟楚盒的方法嗎?”
薛廷蒿道:“夫大哥根本不讓他碰楚盒,他把楚盒收入預備好的革囊內,綁在背上。進入古城和取得楚盒的過程順利輕易得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事後回想起來,實有非常不合情理的地方,只是因成功而來的喜悅蓋過了一切,沒有人在意。”
辜月明問道:“有甚麼地方不合情理?”
第二卷第四章遁術之秘
百純一身淡雅的便服,寬袖的短衣,束腳絲褲,腰緊帛帶,除了在手腕套上一隻玉鐲,沒有戴任何飾物,臉上不施脂粉,卻仍是那麼豔光照人。
她一副嘴角含春的風流樣兒,大大方方,儀態萬千地步入由阮修真拉開的門,來到桌子另一邊,喜孜孜的道:一原來你是丘九師。”站起來的丘九師尚未來得及回應,她又別轉嬌軀,向返回座位的阮修真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位定是大河盟的首席謀士策師阮修真阮先生了。”接著毫不客氣的坐入正對著丘九師桌子的另一邊去。
丘九師不敢望向阮修真,因怕令他起疑,自己知自己事,就在百純踏出馬車的那一刻,整個天地登時變得不同,陽光都像燦爛了點兒,現在面對著她,更不得了,他就是不想阮修真看穿他。唉!這回怎辦好呢?他的防線正陷於崩潰的危險邊緣。
此時夥計慌忙進來伺候,為百純多擺一副杯碗筷,兩人乘機坐下。
阮修真提起茶壺,斟滿百純的杯子。
夥計退出廂房外後,丘九師乾咳一聲,道:“昨晚:…”
百純輕描淡寫的道:“當然是有事啦,對嗎?踩踩腳能令大江震動的雨個人物,聯袂到岳陽來,肯定不是為了遊山玩水,又或到紅葉樓去浪費時奇。”
丘九師和阮修真終於明白,撩人的美女並不是來陪喝茶吃飯那麼簡單,而是找碴兒來了。
阮修真忽然發覺在這樣的情況下,實不到他插嘴,兼且他的頭皮仍在發麻。
丘九師是千萬個不情願去傷害百純,不想她不開心,最恨是他沒法說出真正的原因,一時心中矛盾至極,苦笑道:“若我告訴姑娘,是命運令我沒法去見姑娘,姑娘怎麼想呢?”
旁觀的阮修真心叫糟糕,他對丘九師這個人有探入的認識,一看他的神情,就知他正處於豁了出去“無懼”的狀態,他雙眼放射出懾人的精光,如此情狀,阮修真以前曾見過三次。當丘九師面對強大的勁敵時,會攀上顛峰的狀態,冷靜地指揮手下作戰,每次都贏得輝煌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