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過來了。”

李未央略一點頭,卻聽見元烈冷冷地道:“對方武藝高強,而且他身上的帶的暗器都攜有劇毒,我真是不敢想象若是當時你躺在床上,現在只怕已經……”他的話沒有說完,面色卻是隱隱發白。

李未央笑道:“你不必過分擔心,他今天既然已經來過,以後就不會再用這種方法,我算是暫時安全了。”

聽到李未央這樣說,元烈卻並沒有因此而放鬆,他低聲道:“此人不但狡猾,而且頗有謀略,以後要多加小心才是。”

李未央笑了笑:“他若是那麼好對付,又怎麼會成為皇后身邊的心腹?”

第二天一早,太子入宮向皇后請安,隨後他突然像是不經意地提起一件事,“母后,可知道外頭髮生了一件大事,護城河上飄起了一個人……”

裴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底不辨喜怒。太子不由得心內一凜道:“此人正是母后身邊的嬴楚……唉,說來也是他命中該絕,竟然因為酒醉掉入了護城河,白白丟了性命,可惜了母后對他悉心栽培,竟然都白費了。母后,您可不要太過傷心了……”

裴後冷冷一笑,看著太子悠然道:“他不是喝醉酒掉進去的,是被人丟進去的!”

太子頓時面色一白,他畢竟沒有裴後心機深沉,此時情不自禁有些驚恐,但他強行壓住了內心的恐懼,面上維持著平靜笑容道:“啊!被人丟進去的?唉,這也不奇怪,他平日裡得罪了太多人……母后看在他對您一片忠心的面上,給予厚葬吧。”

裴後笑容變得更加冷酷,她看著自己的兒子,此刻對他已經不僅僅是失望,而是極端厭煩了。

被裴後那樣的神情看著,太子幾乎下意識地離開了座位,他喃喃地道:“您為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裴後輕輕一嘆道:“你這個孩子真叫我失望!”

聽到裴後這樣說,太子吃了一驚,他立刻道:“母后,難不成是您懷疑我對嬴大人做了什麼?他的仇人那麼多,大都誰不想他死?難道他掉入護城河,母后就懷疑是我做的?您太高看我了,我怎麼敢去動您心愛的臣子!”

裴後淡然笑道,語氣卻輕柔得似嘆息:“是不是你做的,只要問一問嬴楚就知道了。”

饒是太子口吐蓮花、巧舌如簧,也不禁面色大變:“一個死人,如何能夠回答?”

裴後卻看向一邊的美人屏風,太子疑惑地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屏風之後緩緩走出了一個青衣男子,那半邊的銀質面具閃閃發光,正是本該陳屍於護城河的贏楚!太子整個人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他猛地倒退了三步,不敢置信地道:“是你?你怎麼還活著?”

嬴楚輕輕一笑,向太子躬身行禮,姿態優雅地活像是個妖孽:“太子殿下,嬴楚福大命大,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這樣輕易就死了的!倒是要謝謝您,費心了。”

聽到嬴楚說出這樣的話,太子整個人的臉色已經可以用面如土色來形容,他指著嬴楚,幾乎嚇得說不出話來。嬴楚上前一步,太子就後退一步,直到他退到了牆邊,幾乎沒有絲毫的退路了,他才挺起胸膛,聲音卻抑制不住顫抖:“你是怎麼逃脫的?”

嬴楚只是微笑:“不過是些許微末伎倆便讓太子以為我已經服誅,殿下,下次殺人的時候,你可一定要親自確認我斷氣了沒有。”

聽到他這樣講,太子的目光不由在他身上游移,卻見嬴楚渾身上下沒有半處傷口,太子不禁怒聲道:“那幫護衛,他們竟然敢欺騙我!”

嬴楚笑容更甚:“太子殿下可真是錯怪他們了,不過是些江湖上的障眼法,那些護衛又怎麼會不相信?”

太子完全想不到嬴楚還活著,更加想不到自己變成了對方的一顆棋子,他喃喃地道:“你真是個可怕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