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出了皇宮。沒有回李府。而是直接去了城南一處秘密的宅院。快到宅院時。李延年更是自己下了轎子,在衚衕口轉了幾個圈,然後竄進一條小巷,到了那不起眼的宅院門口,四下打量沒人後,才用特別的手法敲門,沒人應,他便自己推開門。進得門去。

小院空蕩蕩的,看起來已經荒廢了很久,李延年看了看院落的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他很快將目光落在院中的枯井。李延年從井口往枯井下面看了看,正考慮是否要順著繩子下去,身後傳來一聲咳嗽,原來事主已經站在那裡。

是一個和尚裝扮的中年人,李延年上下打量了一下此人,並不認得。李延年稍微有些驚惶。

“李尚書,不用慌張。小順子不在,這次。以後由老衲來負責跟您接洽。”中年和尚笑著說道,“老衲法號慈悲,見過李尚書。”

“慈悲?”李延年冷笑,“你怎會來此?”

“慈悲和尚以慈悲為懷,既為慈悲救世而來,李尚書,小順子託您辦的事,您可有著落?”

李延年把頭一側,沒理會,在他看來,換了人接洽,那就有危險,是朝廷的細作也說不定。他不敢冒這等風險,此時還是什麼都不說才是妥當。

李延年輕哼一聲,往院門口走去,慈悲和尚也不阻攔,等李延年出了門口,聽不到背後有聲音,也覺得有些奇怪。不管慈悲是什麼人,難道他走,就連挽留都不留?

等李延年到了巷口,才發覺有些不對勁,因為此時街路上已經開始戒嚴。他才想起今天朝廷要開始肅清三清教,在長安城內會有一番動盪,他這一露面,想不暴露行蹤也難。他擺擺手,讓轎伕把轎子先抬回去,而他自己則回身又回了巷子,回到那小院裡。

“李尚書,歸來兮?”慈悲笑著問了一句。

“別假惺惺的。”李延年冷聲道,“你們何時跟廟裡的和尚扯上關係?”

“和尚便是神,神便是和尚。”這人說了一句李延年聽不懂的話,繼續說道,“李尚書,還沒回答老衲的問題。”

李延年反問:“如何證明你的身份?”

那人拿出幾件物事,都是曾經相約跟他接頭的聯絡所用。李延年看過,總算放心下來,不再懷疑這慈悲和尚是朝廷派來的。

“事沒辦好,看來他已知道事主的身份,你們也不用隱瞞於我,他說了,此事跟楚王有關。”李延年當下直言不諱。

慈悲和尚聽到“楚王”,臉上稍微一愣,點頭道:“該知道的,世人總會知道,這有何妨?如此說來,李尚書現如今尚不算危險。”

李延年皺眉道:“此話何意?”

“若然劉文嚴要下手殺你,絕不會對你坦誠相告,他既說,就表明他相信於你,又或者是提醒你識時務,不再插手此事。李尚書這個好女婿,在緊要關頭,看來還是想維護你。不過……李尚書,你可休想抽身事外,主上那邊已經派人過來,隨時會找你,還會給你安排新的差事。”

李延年怒道:“如今滿城風雨將至,安排什麼差事?你們嫌我的麻煩還不夠?這幾天,三司的人已經開始盯上我,尤其是那個姓廖的,他這等無恥小人,來到長安城後便盯著長安城的權貴,隨時會向他告我一狀,這樣情況下,你們來,就是把我推進死路。暫時,你們還是別找我了!”

李延年怒說著,像要走,突然他感覺背後有些發涼,略微慎了下頭,他發現兩把匕首架在他脖頸的左右兩邊。身後,不知何時來了兩個人,一左一右各自拿著一把匕首抵住他的脖頸,這就等於是在威脅他。

慈悲和尚笑道:“佛不會為難於世人,神也不會。但神和佛,都會懲罰叛徒。李尚書,你是希望當一個叛徒,還是想當佛和神的信徒,取決於你的態度。還要提醒李尚書一聲,若然事敗,不但是你,連你幕後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