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新鮮的*,真是恨不能把自己的眼珠子摳出來粘在他身上。

這樣赤、裸、裸的男色導致了陳宗縵的大腦一下子被抽空,竟然就放任這個上半身什麼都沒穿的男人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男人微微彎腰,兩隻手臂的手肘曲起,撐在膝蓋上,腹部的肌肉在壓迫下線條更加明顯,陳宗縵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身邊人緊緊的抓住——張小紅馬上就要站不住了。

“喂!”陳宗縵眼神不知道看哪裡,腦袋也彆扭的扭到一邊,“這位大哥,澡堂請走廊盡頭右轉。”

安格斯看都不看她:“你還想看我脫褲子?”

身邊的張小紅深呼吸。

陳宗縵忙伸過手去捂住她的鼻子:“別衝動,別衝動!”

她看著安格斯:“你這是怎麼了?”她鬆開張小紅,顛顛兒的跑到隔壁病房,從安格斯的床邊隨便拿了一件乾淨的病號服,又飛快的跑回來,扔在他身上。

“塊擋擋。”陳宗縵瞟了一眼門口突然多出來的幾個“路過”的小護士…當她瞎嗎?你們都走了四五遍了吧喂!

安格斯抬手帥氣的接住,然後又驚起了門口小護士刻意壓低的歡呼聲。

一隻悶騷炫耀的孔雀和一群膚淺的人類!

陳宗縵這樣想著。

隨著小護士們哀婉的嘆息聲和漸漸散去的腳步聲,陳宗縵這才正眼看著已經恢復原狀的安格斯。

“它怎麼招惹你了?”陳宗縵衝著垃圾桶裡被窩成一團的舊衣服努努下巴。

提到那件舊衣服,安格斯的神情就更加陰鬱。

陳宗縵瞬間讀懂了他的顏文字——“不提這件事我們還是朋友。”

“那個小護士說了什麼?”陳宗縵聰明的避開了這個話題,而且成功的看到安格斯的臉色似乎緩和了幾分。

不過張小紅似乎就不是那麼高興了。

陳宗縵捂著自己被掐了好幾下的腰,痛苦的想著。

“那個小護士說,那個女人不是第一次來看你舅舅了,之前還有過兩三次,不過每次來了都像這次一樣,只是問問近況,其他的什麼也沒說。”安格斯對陳宗縵說,“畢竟你舅舅不和你一樣,牙尖嘴利的。”

最後那個形容詞,陳宗縵自動腦補成了一個褒義詞,她仔細想了想安格斯說的話,然後問道:“她沒有說過,江婉之和我舅舅之間的關係嗎?”

安格斯似乎是很累的樣子,一下子躺在了陳宗縵的床上,兩隻手臂交疊著靠在腦後:“她說她也不清楚,江婉之自稱是她的遠房親戚。”

說完,他就閉上眼睛,彷彿睡著了一般。

陳宗縵和張小紅對視一眼,眉頭深深的皺起。

雖然江婉之和自己的父親相識多年,可能也會有機會認識祝晨,但她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呢?

一個壞女人和一個富二代……不會吧!

陳宗縵覺得自己真是異想天開。

安格斯之前教訓的對,她現在真的是沒什麼理智了,討厭江婉之,就把什麼屎盆子都往她身上扣。

她突然慶幸自己周圍有幾個神志正常的人經常提點著自己。

“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躺在床上似乎是睡過去了的安格斯突然開口,嚇了正在沉思的陳宗縵一跳,“似乎你那個繼母每次來看完你舅舅,他的狀態都不太好。”

陳宗縵心頭一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那個小護士告訴我的,是我自己推斷出來的。”他閉著眼睛說道,“護士那裡有祝晨犯病的記錄和訪客來訪紀錄,我自己對了對,發現每次你繼母來看完你舅舅以後,少則當天,多則兩三天後,他都會犯病,並且一次比一次嚴重。”

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