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縵瞪大了眼睛,“我還記得,我在住院期間所有的費用都是你幫我交的呢!”她一邊說著,一邊掰掰手指,“這麼算算,我可是一進醫院就被你包養了啊。”

江桁搖搖頭:“其實那些錢根本不是我幫你交的。”

“嗯?”陳宗縵納悶的看著他。

“你的父親在XX銀行有個保險箱,裡面存放著一些檔案,我也是在他出事以後才知道的。你入院後,我自動成為了你的監護人,所以這份原個原本屬於你的保險箱被我暫時接管。”他一隻手有一搭沒一搭的玩著陳宗縵的頭髮絲,纏在手指上繞來繞去,“那裡面是民安集團的一點股份,還有一些存款,密碼也鎖在裡面。”

陳宗縵的眼神有些怔忡:“那是……”

江桁看著陳宗縵呆呆傻傻的樣子,有點心疼:“我想,那應該是你爸爸給你攢的嫁妝。之前他得病的時候曾經跟我提過,說給你攢了一些錢,如果他那次沒治好,直接走了,那我就把銀行的事情告訴你,你拿了保險櫃裡的東西,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原來,爸爸已經把所有事情都為她打算了。

“那你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陳宗縵想這麼問。

江桁搖搖頭:“你知道那份保險箱裡最重要的是什麼嗎?”他一頓,看向陳宗縵,接著說道,“不是民安的股份,也不是那些存款,而是T市第一精神病院的股份,而且還不少。”

他把自己的猜測向陳宗縵娓娓道來:“我想,他應該是派我跟蹤你的時候,就開始向精神病院投資了,倒不是說他覺得你一定會進來,而是有這部分投資,你將來可能對精神病院才沒那麼多牴觸,如果到時候接受治療,你股東的身份也會讓你提前對精神病院有一定的瞭解,治療也能徹底一些。”

他輕輕嘆了口氣:“他真的很愛你。”

陳宗縵還是有些不能理解:“那,江婉之不是……”

“這件事只有我知道。”江桁解釋道,“別人都以為,你進了精神病院,你爸爸的所有財產自然而然的都進了她的口袋,包括在這間精神病院的股份,所以那次她來的時候,並沒有人質疑她的身份。如果當時她知道股份在你手裡,我想不管怎麼樣,她都會想方設法搶過來的。”

陳宗縵恍然大悟:“怪不得上次在辦公室,她被黃樂一嚇就不敢再留下了,原來她根本不是正兒八經的股東。”

“沒錯。”江桁點點頭,注視著陳宗縵。

他說:“你才是真正的‘大款’。”

他有意逗她開心,但她不知怎麼的,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她從來不知道,雖然未來的事無法預料,但父親還是幫她想好了一切後路。其實他也是知道的吧,如果他走了,自己一定不會得到好的照顧,所以情願把她託付給一個當時對她來說還是陌生人的江桁。

這麼多年過去了,或許爸爸對媽媽的感情已經淡去,但毫無疑問,對自己這個女兒,他從來都是掏心掏肺的。

他把那份檔案放在保險櫃裡,想必,也是做了她和江婉之之間最壞的打算了吧。

想到這裡,陳宗縵對江婉之母女的恨意更甚。

她的拳頭緊緊握起,牙齒狠狠咬住下唇。

一雙微暖的手伸過來,手指輕輕觸到她的嘴唇,略一用力,將下唇和牙齒分離。

“別擔心,事情很快會解決。”江桁眼色一暗,拇指輕輕摩挲著陳宗縵被泛著白色牙印的下唇,“我們很快就會上庭,這件案子也會重新審理,你放心,我們這次有了充足的準備,江婉之她們怎麼也逃不掉。”

陳宗縵點點頭,腦袋一歪,靠進江桁的懷裡。

爸爸媽媽,你們放心,你們留給我的,我都會利用好,那個殺你們的兇手,我一定會讓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