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幫你交著住院費,你就放心住著就行。”

說完,他就邁開長腿走了出去,留下陳宗縵自己站在門口,對著空蕩蕩的門口發呆。

跟著張小紅回了房間,陳宗縵自己坐在床上,想了很多。

她始終覺得,自己的父親的死和江婉之和陳娉婷又脫不開的關係,雖然現在層層矛頭都指向她,甚至連她自己也曾經認為自己就是殺父親的兇手。

當初在法庭上,她可能還會以為這兩個人雖然厭惡她,但眼淚中或多或少有些許對父親的真感情。

可是她想起今天江婉之和陳娉婷醜惡的嘴臉,她幾乎就百分之百的確定,父親的死,一定和麵前的這兩個人有關!

所以她不能有事,她必須活下去,而且活在最安全的地方。

而且只要她還在這個精神病院裡,父親的那部分遺產就永遠不會到江婉之手裡,她們就還會來找她。

儘管她多麼厭惡見到這兩個人,但是陳宗縵同時也知道,自己跟她們接觸的越多,就越有機會抓住她們的狐狸尾巴,就越有機會找出父親真正的死因。

她的視線移向走廊上的窗戶,窗外明朗的陽光透過窗戶透進來,灑在地上,一片金黃。

父親,你會保佑我的吧。

她看著那一地陽光,慢慢閉上了眼睛。

= =

接下來的兩週,陳宗縵一直過著朝六晚十的生活,而且非常迅速的硬逼著自己適應了這件精神病院的生物鐘,原本凹下去的臉頰也慢慢豐盈了一些,臉上也重新恢復了血色。

有天早上,陳宗縵起床後,張小紅還滿臉嫉妒的看著她,說:“都是你的錯!自從你來了以後,我們這個病區的病花就不再是我了!”

陳宗縵微微一笑,在晨光中琥珀色的眼珠閃閃發亮:“小紅姐你又在開我玩笑了。”

張小紅也不再說什麼,而是握著她的手銬中間的部分把她從床上拉起來,說道:“你今天該去體檢了。”

“yes!”陳宗縵握拳,眼淚流流。

要知道,她等這一天,可是很久了啊……

做完早操,陳宗縵就迫不及待的拉著張小紅衝到了走廊盡頭的醫生值班室,兩千瓦一樣燈泡的大眼睛就這麼直直的盯著值班室裡面的江桁,眼神幾乎要把人吃掉一樣。

張小紅坐在她身邊目瞪口呆:“我說宗縵,你這是怎麼了?江醫生得罪你了?”

陳宗縵聞言一個激靈,眼神飄向值班室裡面,恰好和抬起頭來的江桁撞了個正著。

“怎麼會呢!”陳宗縵斬釘截鐵的說道,“江醫生這個人,正直又善良,而且醫術高明講話幽默,他怎麼可能得罪我呢!”

她餘光瞄向江桁,發現他已經低下頭去繼續寫東西。

不過那嘴角的笑容能不能稍微掩飾一下啊魂淡!

在值班室門口如坐針氈了半個小時,好不容易輪到陳宗縵,她迫不及待的衝著張小紅揮揮手,然後一個閃身進了體檢室。

接下來就是一系列的常規體檢,陳宗縵已經體檢過三次,對所有流程都已經爛熟於胸,配合的格外積極。

而江桁在整個過程中嘴角都始終掛著一抹詭異的微笑,直到體檢完成,他寫報告的時候,陳宗縵才實在忍不住,兩隻手交握在胸前,等著大眼睛開口問道:“怎麼樣江醫生,我的身體有什麼問題?”

江桁停下手中的筆,放鬆的靠在椅子背上,玩味的眼神看著她,然後拿起她的體檢報告,上下掃了兩圈。

“嗯,血壓血糖都很正常,體重重了五斤……”說到這裡,他抬頭看了陳宗縵一眼,發現這姑娘的臉色卻是好看了許多,面板也恢復了從前的光滑透明,不知道摸上去是什麼……

“咳咳……”江桁突然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