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被抓走之後,找一份檔案,對我來說輕而易舉。”

陳宗縵點點頭:“也對,殺人都能逍遙法外,何況只是一份檔案。”她癟癟嘴,看上去有點洩氣,但是語氣卻絲毫沒有為今天的行為後悔的意思。

她擺擺手:“報警多麻煩,不就是警察嗎?我們幫你叫了。”

話音剛落,敞開的辦公室大門門口突然出現了一群穿著黑色警服的民警。看到辦公室裡的情形,為首的人立刻走上前。

只需一眼,他就看清了這間辦公室中的情勢。

他先對站在一邊的陳娉婷點了點頭:“您好。”

陳娉婷也禮貌的點點頭,面上沒有任何驚訝,但是心裡確如翻江倒海!

她的眼神在他和他身後的人之間徘徊:“請問你們是哪個支隊的?這兩個人剛剛闖入我母親的辦公室,用了一些卑鄙的手段對她進行了恐嚇和威脅,我們正打算報警。”

那人看了一眼陳娉婷身邊的江婉之,江婉之立刻作出瑟瑟發抖狀,好像真的被嚇得不輕的樣子。

“不好意思,我們是法院派來保護江桁先生和陳宗縵小姐的,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讓我們把他們帶走。”那人答道,“還有,敝姓秦,是刑警二隊的隊長。”

“法院?”陳娉婷心頭一緊。

秦隊長點點頭:“是,陳宗縵小姐已經就半年前的殺人案提起了重新審理的請求,目前是我們刑警隊保護的物件,各項證據目前已經提交完畢,相信不久以後,也會有法院的傳票寄到貴公司,到時候還煩請兩位配合我們刑警隊和法院的工作。”

陳娉婷和江婉之對視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驚慌。

說完,秦隊長扭頭看向陳宗縵和江桁:“兩位,我們可以走了嗎?按規定,這段時間你們都不能隨便外出,也請你們配合一下。”

陳宗縵點點頭,轉身朝外走。

“等等!”陳娉婷突然開口,三個人回頭看著她。

她的手不自覺的握成拳,“難道他們兩個人是法院的保護物件,就可以隨便闖入私人辦公室,威脅恐嚇別人了嗎?”她的臉上彷彿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冰霜,看向陳宗縵的眼神像是毒蛇一樣,讓人的後背泛起絲絲涼意。

“對不起,這件事情暫時不在我們的管轄範圍內,再說剛剛在下面的時候,我們仔細看過你們公司的所有攝像頭,包括這條走廊。”秦隊長耐心的解釋道,“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到,當時是江女士您自願讓她們進入這間辦公室的,並不存在‘隨便闖入’的行為。”

陳娉婷指著江婉之質問道:“你看看我媽媽現在的狀態,難道還跟她們兩人無關嗎?”她的指尖移向陳宗縵剛剛就一直掛在身側的公文包,“她的那個公文包裡有兇器!這足夠了吧!”

“是嗎?”秦隊長聞言眉心一蹙,轉頭看向陳宗縵,“陳小姐,能不能把你的公文包開啟給我們看看?”

陳宗縵看了陳娉婷一眼,眼神中露出一絲好笑。

“當然可以。”她大方的把手裡的文公拿到身前,然後當著辦公室裡所有人的面輕輕的開啟,然後把包翻了個個,裡面輕飄飄的調出來幾張白紙。

陳宗縵蹲下身子,把落在地上的白紙撿起來,抖了抖上面根本不存在的塵埃,指尖夾著紙張舉到陳娉婷的面前,心滿意足的看著她們漸漸染上怒色的眼神:“這就是你說的兇器,兩張紙?”她晃了晃,手中的紙打在一起發出“啪啪”的聲音,像是狠狠兩個耳光甩在面前一老一少兩個女人的臉上。

“原來這也算是兇器啊。”陳宗縵探究的把兩張白紙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疑惑的問道,“我該怎麼用這種東西傷你呢?”她故意在陳娉婷和江婉之面前晃晃,“你說,折成紙刀會不會更好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