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處於戰亂混亂中的西域,更不符合各方的利益。

總之一句話,經濟利益,李躍不介意共享,人會背叛自己的父母兄弟,也會背叛自己的國家,但絕不會背叛利益,國家也是一樣,只有利益才是最穩固的同盟。

但西域的主導權,梁國必須捏在手裡。

“皇帝陛下,此事……太大,我等需回稟國王,再答覆陛下。”大宛國畏畏縮縮道。

西晉太康六年(285年),司馬炎遣使楊顥拜其王藍庾為大宛王,藍庾卒,其子摩之立,遣使貢汗血馬。

代國號稱疆域東自濊貊,西至破落那,南距陰山,北達沙漠。

其中的破落那就是大宛。

從漢朝時就與中原聯絡緊密。

李躍掃了此人一眼,大宛不遠萬里而來,讓人頗感意外。

西域諸國在黑雲軍大刀範圍之內,想怎麼砍就怎麼砍,不過大宛願在蔥嶺以西,李躍大刀暫時伸不過去。

這條商路能不能建立起來,大宛的態度非常重要。

眼下天山以北的悅般、烏孫都還沒收拾。

“那朕就靜候佳音,希望大宛不令朕與將士們失望。”李躍一臉和藹可親的微笑。

使者恭恭敬敬的行了個西域禮,然後退去。

“陛下,龜茲王帛純等俘虜已至敦煌。”盧青前來稟報。

“令帛純來見。”

當著一眾使者的面,讓他們看看敢跟大梁動刀子的下場。

過不多時,一干高眉深眼的俘虜送入。

站在最前的自然是龜茲王帛純,三十左右年紀,一臉消沉之色,但眼神時而露出不忿之色,見了李躍,昂首挺胸,立而不拜。

“你便是帛純?久聞其名。”李躍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本王在西域亦久聞陛下大名。”帛純一口半生不熟的漢言。

都這地步了,還在擺龜茲王的架子。

“大膽!”身邊宿衛看不過去,冷喝一聲。

但帛純只是斜了一眼,並不畏懼。

對付這種硬骨頭,李躍有的是經驗,“聞龜茲善歌舞,此行甚乏,且為朕一曲舞之。”

聲音不急不緩,但話音中的殺機若隱若現。

堂中陡然增添了幾分寒意。

“此乃下人所為,本王不通此道。”帛純一寸不讓。

“那你會什麼?”李躍笑得越發森然起來。

“本王治理龜茲十年,國富民安,為西域之最,若非國小,焉會如此?大梁不過以強欺弱而已,本王不服,本王的子民亦不服!”帛純忽然臉紅脖子粗起來。

彷彿故意在刺激周圍的使者。

使者們睜大眼睛望著李躍。

李躍大笑起來,“以強欺弱?你劫殺大梁使者的時候,是不是在以強欺弱?西域幾十萬人馬圍攻我五萬將士,算不算以強欺弱?如今兵敗被擒,反而怪朕以強欺弱,天下焉有此理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