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阮逸塵還有傷,可終是氣不過,心裡暗罵:你大爺的,這個時候還他媽的色膽包天,看來是是傷的輕啊!早知道這樣,剛才該讓那幾個孫子多砍你幾刀。

清婉雖是憤憤不平,卻不敢亂動了。過了良久,仍不見對方說話,她暗想不會是暈了死了吧?伸出手來探他鼻息,猛地被他捉住。

“嚇死我了你!”她心裡一陣亂跳。

“怎麼?這麼怕哥哥有事兒?”

“我怕你死了你家裡人讓我陪葬。”清婉沒好氣的說。

“不會的,你就跟他們說,我是死在床上的,你肚子裡還有我的骨肉呢!”他貼著她耳際,聲音低沉。

“你……”女孩兒臉一下子就燒了起來,霎時無言以對。

“對了,我們不報警嗎?”她開始轉移話題。

阮逸塵知道她是指的剛才那夥人:“這個你不用擔心,跑不了他們!”

“呃……那你,不睡覺啊?”

“我睡了你跑了怎麼辦?”

清婉故意奉承,說“你比個老貓都機警,我動一動你立馬就察覺了,我跑得了嗎?你放心睡吧,我不跑就是了。”

阮逸塵聽罷,說“姑且信你個人精的話了,可別跟哥哥耍花樣。”他翻身躺下,過了許久,就聽呼吸漸漸舒緩勻稱下來。燕清婉覺得時機已到,輕輕伸手去扳尚箍著自己腰的手。誰知剛觸及那人手指,便被他抓得死死的。

“你沒睡著啊?”

“睡著你早跑了。”

“我說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光守著我幹嘛?”

“誰讓你有這個本事讓哥哥守著呢?”

清婉暗罵你大爺的!心裡卻是難以名說的交集,她活了十幾年,第一次有一個男人對自己這麼上心,可她心中仍是疑惑,她不知道阮逸塵對自己究竟是沒得手所以出盡手段還是真性情。燕清婉看似是一個很堅強的女子,其實她亦有著不為人知的脆弱,因此她易受感動,卻也不會輕易被打動。故而不到萬無一失的時候,她不會隨隨便便就把自己託付給某個男人。

而阮逸塵雖嘴上說得圓滑,心裡也是一陣思量。他記得前陣子紀玉堂打趣,說逸塵啊你該不會是是情根深種了吧?當時他隨口說玩玩兒而已。可到了現在,還是玩兒嗎?燕清婉回揚州那段日子,他心裡總是沒著沒落的浮躁的很,每天跟她打電話,雖是閒言碎語,但結束通話之後總是莫名的安心。以至於那一個月阮逸塵形成了習慣,無論在夜場尋歡還是家中承樂抑或職場辦公,總是要跟燕清婉閒扯幾句。早上聽白嵩啟說她今天的飛機回來時,其實阮逸塵比誰都高興,說不上為什麼,但就是覺得心情好。可同時他又彆扭了,也是講不清道道,他故意不去接她,故意帶上安雅若。

說起安雅若,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著調。那是好幾個月之前了,他陪一幫老外去“夜未央”消遣,然後冷不丁一駐目,就發現屋裡那個包房公主很扎眼,阮逸塵立馬反應過來,心說這不是喬如那個乾妹妹嗎?原來也幹這一行。“夜未央”的姑娘都什麼來歷阮逸塵能不清楚?名校高材生有的是,談吐風韻皆高人一籌,可也無非就是仗著自己年輕漂亮又比別人學歷高些,出來招蜂引蝶賺皮肉錢。阮逸塵當時想這年頭小姑娘也不過如此,外人面前裝的多清高傲岸,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兒。然後他趁那“公主”倒酒的機會就問,說你叫什麼名兒啊?看你這年齡,應該還在上學吧!那女的顯得很高興,忙答話說我叫安雅若,在中戲,大四了。阮逸塵一聽覺得不對,他記得喬如說過,燕清婉是北大的,又仔細一打量,發現這女的比燕清婉年齡大些,但長得是真像,可仔細端詳起來她不如燕清婉慧黠。阮逸塵突然就問那個叫安雅若的陪侍,說你會不會吹簫啊?安雅若當時傻了,她愣了幾秒,連聲答會。然後阮逸塵說那你給我們吹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