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將一尺多長的通天紅狐裝在一個揹簍裡面,如上次他揹著冰兒進入龍城一樣,揹著通天紅狐走進了雲城那數丈高的城門洞。

沈笑是從西門進入雲城的。此時城門之上的吊橋平鋪在恬靜的護城河之上,任憑來來往往的人群在城門之上穿越而行。

走在用鐵鏈牢牢拴死的原木吊橋之上,那被眾多人群 塌得吱吱作響的吊橋發出一陣悅耳的樂章。

沈笑來到城門之處,城門口站著兩排盔甲錚亮的守城軍士。與其說是守城,不如說是收過路費。因為沈笑發現每個進入城池的人都向守城軍官繳納了一塊靈石。

一塊靈石對現在的沈笑沒有任何負擔,但是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說是一年的收入。而云城僅僅西門進入的人每天不下萬人,那麼每天僅僅雲城進城費就達到二十萬枚,一年七千多萬枚,這是一筆巨大的收入,這個收入足足能養活一個小一點的國家。

但是這就是雲城,雲城內繁華似錦,來這裡不是做生意的就是江湖豪客,本地人在這裡是不收費的,因為他們有腰牌。僅僅外地人進入帶給雲城的收入不是可以用進城費就可以衡量的。

所以雲城內非常富裕,這裡的人不愁吃不愁穿,完全與其他城市不同,即便是龍城也不一定有云城這般富裕。

沈笑剛剛繳納了進城費用走出寬大的城門洞,卻被一個打扮的非常體面的年輕人攔住了。

這個年輕人站在沈笑身前不足五尺的地方,他滿臉堆笑,彷彿臉上都能長出一朵花兒來。

年輕人在沈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就躬身抱拳向沈笑深深施了一禮,道:“請問閣下可是沈少沈公子?”

沈笑愣了,他在雲城僅僅來過一次,而且還是半夜來的,也是在半夜離去的,他在雲城不認識一個人,而且他沒有一個親戚朋友。出現這種情況他如何不驚訝?

“是,正是在下,不知閣下是……?”沈笑停住腳步,看著眼前這個非常有禮貌的年輕人。

從年輕人的言談舉止和衣著打扮可以看出這個年輕人不但是一個出自名望之門而且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物,他在他所屬的門第絕對是一個左右逢源的人。

“在下只是一個下人而已。”年輕人笑容可掬的笑著,又道:“我家主人想請沈少前去一敘,不知公子可否方便隨在下一行。”

“不知貴主人是何人,在下在雲城從未有過任何親友。”沈笑又驚訝了,居然在雲城有人請他一敘,而且將他的行蹤掌握得如此熟悉。於是問道。

“主上或許沈少不認識,但是我家主上聽聞沈少的俠義之事非常敬佩,經常在我等下人面前誇讚沈少,說沈少是當今年輕一代的翹楚人物,也是我等學習的榜樣,要我等以沈少為楷模,所以我等對於沈少的俠義之事也是耳熟能詳佩服在胸,今日一見沈少果然是人中龍鳳,在下佩服之極。”年輕人笑得非常親切燦爛,絲毫看不出這是逢場作戲的奉承,給人一種的確就是如此的感覺。

“哦?在下沒有覺得自己有多優秀,兄臺如此一說倒是第一次聽到。”沈笑也笑了,笑得比年輕人更加燦爛,彷彿他就是這種讓人佩服的英才。

沈笑自小在江湖上混跡,對於江湖之中的這套把戲再熟悉不過。

“折煞小人了,沈少萬萬不得如此折煞小的,如被家主知道,小的一定會遭受皮肉之苦。家主說了任何人都變不得對沈少怠慢,因為您是家主最為佩服之人。”年輕人見沈笑將之稱為兄臺,急忙拱手道。

“不至於如此吧,呵呵!”沈笑見年輕人說的越來越玄乎了,他笑得更加燦爛了。

他也不想和這個八面玲瓏巧舌如簧的年輕人再次糾纏下去,即便和這個年輕人在這裡說上一兩個時辰還會繞到剛開始的主題之上,而人家既然能將他掌握的如此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