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有動,即便連馬匹馬都沒有動。

馬在沈笑剛剛殺死十四名刺客的時候有些暴躁,可是冰兒是靈獸,她懂得馬的情緒,在她的神識控制下馬兒便漸漸的平息焦躁不安的情緒。

在這個神一樣的刺客突然出現之下,馬兒在沒有被冰兒控制,可是那冰冷的殺意卻將馬給震在了當地。馬兒甚至連出氣都非常緩慢起來,彷彿要停止呼吸一般,只有那一雙眼睛流出它痛苦地淚水。

今夜是滿月之夜,上玄月在頭頂潑灑下一縷縷如銀的光芒,將馬車及沈笑照耀的非常明亮。

沒有風,彷彿四周的風在殺意之下全部被嚇跑了,只有那如山如海一般的殺氣在空中瀰漫。

刺客釋放出的殺氣並非故意用真氣所逼迫,而是他殺的人太多,在將目標鎖定之後不由自主釋放出來而已。

“轟隆”一聲,馬終於抵擋不住那無孔不入的殺氣,它倒在了地上,鼻子、眼睛、嘴、耳朵內流出來一縷縷鮮血,即便他的下身也滲漏出一點點血跡。

馬被殺意活活殺死,至死它都沒有吭出一聲。

隨著馬的倒下,馬車也傾倒了。車轅戳在地上濺點泥土。

就在馬倒下之際,沈笑身前一丈處出現了一個淡淡地人影。

他就是刺客。是和沈笑他們對峙了將近兩個時辰的刺客。

刺客是一個年輕的男子,白淨的臉如刀刻過一般稜角分明。他一襲白色的長衫,雖然有些舊但是卻非常乾淨。要不是他手裡提著一把刀沒有人認為他是刺客,還以為他是一個飽讀詩書的書生。

他的刀只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刀,但是刀刃卻非常平滑,如一汪流水一般在月光下閃著點點光芒。可刀身上卻有點點鏽跡,不知是上面的血跡沒有擦乾淨,還是年代太過久遠自然生鏽。

他是一個俊美的男子,可是眼睛裡面的光卻如刀一般冷峻可怕。

“江湖對你的傳言不虛,你是一個可敬的對手。”刺客說話了,他的聲音不高,但是每個字都非常清晰。而且他的聲音似乎不是從他的嘴裡發出來的,而是從四面八方出來的一般。

“你也一樣,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是我至今除了一個人外給我最大威脅的人。”沈笑沒有說謊。他說的另外一個人是彎月國的刀狂。

“哦,我有如此殊榮非常榮幸。”刺客如刀一般的眼睛閃出一股明亮的光芒,繼續道:“不知另外一個人是誰?”

“刀狂!”沈笑道。

“是他?”當刀狂二字從沈笑口中說出來之後,刺客明顯有些錯愕,然後微微一點頭又道:“我不如他。”

“是,你不如他,但是你的殺氣很純粹,和刀狂有本質的區別。”沈笑道。

“那是我沒有其他的想法,殺人就是我的目的,也是我活著的理由。”刺客道。

刺客說的沒錯,刀狂刀意雖然厲害,可是他有其他的目的和羈絆,但是刺客純粹,他就是一個刺客,除了殺人他就是殺人,對於其他沒有任何興趣。

“我明白了!”沈笑突然莫名其妙的道。

“所以你是個可敬的對手。可惜遲了,如果你能明白的早半年,我今日或許不需要出面也無需出面了。”刺客知道沈笑所說的明白了是明白作為一個武者,在修煉途徑上不得有其他雜念,如有其他的雜念不會將武技修煉到至純至淨。

“或許不遲!謝謝你!”沈笑居然笑了,笑的雖然有些苦澀,但是卻難以掩飾喜悅。

“你自信?”刺客一雙冷眼看著沈笑,他似乎也想笑,可是他因為好久沒有笑已經忘記了什麼是笑了。

“不是?”沈笑依舊是那副模樣。

“嗯?”刺客鼻子裡哼了一聲,顯然是問沈笑。

“朝聞道,夕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