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範圍,然後再往南千里,繞過東淵,再往東千里,這樣離劍淵的就不太遠了。

白鰩載著眾人,分開水路,往西奔去。太陽已經升在了半空,整個百名海域在陽光的照耀下,溫暖如春。

其實在百名海域,不分一年四季,每天都是春天,和奧迦大陸的春天不同的是,奧迦大陸春天來臨之時,整個大陸都被陽光普照,不論是高大雄偉的北迦山,還是奔騰不息的桑河水,都沐浴在和煦的春光裡。

左烈的思緒回到了遙遠的北迦山下,那裡的春天是綠色的,那裡到處是高大的林木和碧綠的樹葉,左烈家的小木屋就藏在茂盛的林木中。每當春天來臨時,溫暖的陽光會透過密密層層的林木的枝葉,照在躬身勞作的養父養母身上。

左烈的鼻子一陣發酸,許久了,沒有見到過養父養母,他們年邁體弱,世上的風雨不知還能再經幾年,特別是自己被神教追殺,自己雖然逃離奧迦大陸,留在家中的父母怎麼能夠逃脫修羅神教的魔掌?

奧迦大陸註定是左烈難以割捨的地方,那裡有他太多的仇恨和牽掛,他恨不得立刻飛回奧迦大陸,尋到養父養母,尋到殷破護法所說的那個土王留下的結界,尋到西迦山中那神秘的修羅教廷。

左烈收回思緒,看著眼前茫茫溟水,這裡雖然是陽光普照,但是在陽光下還有極其冰冷的地方,比如澤川,比如在海域深處的冰海之眼,那裡都隱藏著無窮的變數和恐怖神秘的氣息,這些氣息是頭頂的陽光難以融化的,融化他們,要靠強大的魂力,靠寬容的胸懷和善良的心扉。

不覺間已經行出了五百多里,白鰩穿梭在水中濺起的浪花不斷地打溼眾人的魂袍,又很快在魂袍上消失,因為魂袍和普通的衣服不同,普通的水流和髒汙的東西很難沾在魂袍之上。

左烈站在白鰩上,如雪的魂袍隨風飛展,他一定要找到神器,一定能夠找到。

忽然,在遠遠的前方,左烈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由於太遠,還看不清那個黑影是到底是什麼,它看起來象一個人影,又象一塊突出水面的暗礁。

隨著不斷行進,那個黑影愈發清晰,那是一個人,一個黑衣人。左烈心中一沉,他擔心的事情終於來了。

白鰩和風乾等人也都看到了那個人影,白鰩放慢了行進的腳步,但是左烈命令道:“不要停,一直走。”

白鰩劈浪飛躍,很快來到黑衣人十丈之外。

“左烈王子,我們又見面了。”黑衣人深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叫巴杭,記住我的名字。我等你們好久了,我要把你們的留在這裡,包括你們的身體和你們的魂力、魂器。這裡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黑衣人聲音毫無感情,他象一具冰屍,矗立在水道之間。

“我知道你會來的,我也等你好久了,你想要留下我們,要看你的能耐,只要你有這個能耐,當然可以留下我們。”左烈冷冷一笑說道。

“我有,我有,水王早已為你們佈下了天羅地網,今日你們插翅難逃。”黑衣人徐徐說道。

其實無需黑衣人多說,左烈知道他這次是有備而來,並且左烈知道他是一個心高氣傲的殺手,否則他也不敢以一己之力攔截五位魂術高手。

左烈正要答話,只聽無花一聲怒喝:“巴杭,有什麼能耐就試出來把。”

無花木臂一抖,一束藤枝倏然躥出,直取巴杭。這次無花發出的藤枝和上次發出的不同,上次無花伸出的是幾根粗壯的藤枝,這次他伸出的是無根藤枝還有許多細小的藤枝。

無根藤枝勢如破竹,每根藤枝上又生出數十根拇指粗細的碧綠枝條,無根藤枝上的枝條合起來至少也有數百根。以無花的魂力,隨便哪一根枝條都可以穿透巴杭的身體。

無花要用這些藤枝把巴杭撕成碎塊。巴杭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