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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在房上搜尋我的那名黑衣人已尋著銀錠扔出的方向追來,我哪等他過來,早在銀錠出手時便溜竄到另一房簷後,隨後又如法炮製扔出幾錠銀子,每扔一個便換一個位置,銀子有的砸中刀劍,有的則失了準頭落到地上,饒是如此,也大大助長了那人的氣勢,又有兩個黑衣人在他凌厲的劍風下倒地。
房頂上尋我的那名黑衣人見同伴連連受傷卻又找不到我的方位,怒得用刀大力挑飛房上瓦片,四處擊出我正躲在不遠處,險些被一片飛瓦砸中,嚇得趕緊縮緊了身子。僅剩的3名黑衣人眼見今日似佔不到好處,一個似是領頭人的飛快地打了一個手勢,剩餘兩人拉上受傷的同伴躍上房脊飛馳而去,街中瞬間寂靜無聲,只留下幾具屍體。
我眼見他們走了,大大地鬆了口氣,才發覺身上緊張得全是汗。那人低身檢視了一下受傷的同伴,在他身上連點幾下,隨即抬頭,往我藏身的方向一抱拳,朗聲說道:“多謝閣下出手相助,還請出來一見。”
我剛放下的心蹭地又提到了嗓子眼,剛才助人乃是頭腦發熱,情勢危急下也沒想那麼多。現在想來,我哪知道他們誰正誰邪,更不想被捲到莫名其妙的恩怨仇殺中去。我本想悄悄離去,但看到地上散落的銀錠,又心疼了,這可是我那一大家子1個月的生活費吶,就這麼扔了我實在捨不得。要不等他走了再下去撿?但我又怕那些黑衣人帶幫手回來,想想我畢竟幫了他總不至於害我,還是現在下去拿吧。
心意一定,我便右足輕踏,一個旋身躍下房,落於那人對面。一下地我才看清,面前之人身姿高健挺拔,我也就到他胸口。一身藏青錦袍,雕刻般的臉龐令人過目難忘,蜜色的面板盡透陽剛之氣,劍眉英目,灼灼有神,高挺的鼻子,抿緊的薄唇,也許是剛經過激戰,全身散發著凌厲的懾人氣息,幾縷黑髮略微凌亂地飄在額前。我不禁嚥了下口水,心中大讚:“好man呀!”
那人打量了我一下,眼中似微有詫異,開口道:“多謝閣下相助,請問尊姓大名?”我一愣,心說我躲還來不及呢,還告訴你名字,嘴上卻道:“區區小事,壯士不必放在心上。”說完我就後悔了,人家剛才性命廝殺,你還說是“小事”,可別他一怒再把我滅了口,於是也顧不上欣賞帥男的尊容,轉身去撿地上的銀錠,準備儘快撤退。
那人眼光隨著我的動作,透出些許玩味,又似琢磨,待我將銀錠撿得差不多了,作勢要走,他才道:“在下燕某,今日多謝相助。既然閣下不願透露姓名,那我們後會有期。” 我含糊地點了下頭。他不再多言,輕打了個唿哨,兩匹駿馬從街角處跑來,想是他們本來騎馬而行卻遇到伏擊。他將受傷的同伴放到馬背上,自己則躍上另一匹馬,衝我微一頷首,飛馳而去。
我目送他走遠,才想起現在這裡只剩下我和幾具屍體,心裡一哆嗦,趕緊使出輕功跑離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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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重逢才知女子身 。。。
杜康茶苑座落於一條繁華鬧市的東北角,生意並不算好,偶有稀稀落落的客人進出,甚為冷清。而外人不知的是,茶苑的內庭竹影閃爍,廊腰縵回,素雅而別緻。
而此時,燕銘九正在後院的一間包房中與茶舍主人杜蔭澤交談。杜康茶苑對外為茶舍,實則是燕銘九的暗線,很多不便明裡查的事,便交由這裡暗訪。主人杜蔭澤與燕銘九相識多年,雖說是下屬但更似好友。
今日,杜蔭澤正向燕銘九報告那日遇襲之事的暗查結果。“他們很謹慎,並未攜帶任何可能洩露身份的配飾,兵器也是尋常利器。但根據這幾日城內眼線來報,我推測恐是域北霍家的人。”杜蔭澤年約30,身材瘦高,狹長的眼中精光閃爍。
燕銘九懶懶地應了一句。域北霍家?那應是他去年在塞其亞大敗霍家軍時接下的樑子。霍家盤踞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