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突勒克人。”

林海看著漢子,眼中含著熱淚,林海知道他從軍前,肯定有一番故事。“你不是不願給我擋刀麼?”

“林校尉,我叫常志。十七年前,家父是與草原人做生意的商人,販日常用品去草原,再販馬回來賣,和家父一同做生意的好友看家母美貌,就將家父去草原的路線賣給了突勒克人的馬賊,家父喪命於突勒克人的彎刀之下,後來他又逼死了家母,奪了我家的財產,我偷偷的跑了出去,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十七年吃盡了苦頭,卻也練的一身本事,今年夏天我將那該死的一家老小全殺了,後來聽說朝廷徵兵,我知道訊息早晚會走漏的,所以我從軍了。一是為了避難,二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上戰場殺突勒克人,為家父報仇。校尉,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你走哪我跟那,只要能給一個為父報仇的機會。”說罷給林海磕了三個響頭。

“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你要記著在虎賁營就都是兄弟,不要有事憋在心裡,將自己封閉起來。但賞罰分明,李彥他們也受罰了,你也不例外,繞營跑到晌午吃飯。”林海淡淡的說道。

“得令。”常志起身,二話不說向營外跑去。此時北大營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走吧,送你們四個出營。”方清說道。

“我們不走。”說罷,跪在校場邊。

“我真是愛莫能助,希望你們可以打動林校尉。”方清揮了揮了手,侍衛們各自回到隊伍中,協助訓練新兵。

前晌的訓練,在林海的注視下,新兵們格外的賣力,效果也很明顯。這一切方清都看在眼裡,雖然林海有他從旁協助,但林海在虎賁營無人能撼動的威信已經立起來了,這是個好的開始,也是對訓練最有利的保障,因為全軍用命,無人懈怠,訓練效果會成倍的遞增。林海在方清的心中又上了一個臺階。

訓練結束後,士兵開始回營,五千人就從這四人身邊走過,各種眼光和不斷的冷哼聲折磨著他們,有不屑、有鄙視、有可憐、有憤怒。四人的心在受著煎熬,他們為之前的自大而付出了代價,本以為可以憑著一身本事會高高在上,但林海讓他們瞬間知道到了他們有多平凡,平凡到士兵們都看不起他們。

“林校尉說的對,我既沒有軍事能力,而且士兵都看不起我,還想當校尉?真是可笑。”其中一位跪在地上終於想明白了一切,幡然悔悟。“我要堅持住,換得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能為林校尉效力是榮幸的事。”

林海吃著上午飯,依然有說有笑,好像前晌什麼事兒都沒發生,校場上好像也沒有跪著四個人。西北風呼嘯著,空曠校場上四人已經跪了一個多時辰,再好的身板也架不住這樣的折磨,四人凍的嘴唇發青,身體也輕微的打著擺子。

下午訓練繼續,可林海沒有出現在校場上,四人心中那一點點希望也快要熄滅了,以為林海是真的要放棄他們了,但退出虎賁營的代價太大了,而且他們也明白了林海是個什麼樣的人,才知道給林海當親衛對他們來說是個多好的機會。他們沒有輕言放棄。就算死在這校場上,也比被趕回家來的痛快。

方清進了林海營帳,“林校尉,到底怎麼處置他們四個。”方清有些摸不清林海的想法。

林海起身出了營帳,抬頭看了下太陽,“差不多過了。天氣要冷下去了,再跪會出人命。方大哥,紅臉還得你來。讓他們去營外暖身子吧。”

“呵呵,你個小子,招真多。把幾個冒頭的整的服服帖帖。”方強指了指林海,二人對視一笑。

此時正好虎子過來問林海那四個人的情況,他太瞭解林海的個性了,這四個人他是不會放棄的,可總不能弄出人命,走到營帳邊時,卻聽到了方強的話。

虎子說道,“方大哥,你太不瞭解林海了。他在燕京城時能把先生氣的背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