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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大哥。”馮夕多嘴角上揚，身為女人，自然有女人那份來自靈魂深處，或者說天性的靈敏感覺。這種感覺尤其對感情問題格外敏感，讓馮夕多一眼就看出鏡中花眼神目視安德烈時那份與眾不同中蘊含的情感。“還真是蠻般配的。”

另一側角落裡，冰雨和念慈依偎在一起，沒有跳舞沒有聊天，就這麼靜靜的在沙發上。看到馮夕多望向他們，念慈笑顏大開，衝她吐吐舌頭，揮了揮手。

見大家都玩得愉快，都在享受自己的歡欣一刻。馮夕多的心裡五味陳雜。即為他們快樂而快樂，也為自己找不到笑點而悲哀。

人生淒涼大抵如此，孤家寡人一詞也似是專為自己而設。

低落的情緒彷彿根植心底的種子，受到歡愉氣息的催動，生根發芽。滿飲杯中香檳，馮夕多收起盤在一起，修長而又潔白的雙腿，站起身來，大步走出大廳。剛出大門，電話鈴聲再次響起，摸出手機，來點沒有直接顯示姓名，但馮夕多卻深知是誰。“傲凡……我……不是說過很多遍了。”

“我在你們醫院門口，想要見你。”

“我不想見你。”馮夕多掛上電話，大步跑出地下堡壘，沿著狹長的通道，在一隊又一隊穿著白大褂，實際上卻是保安特工的注視下，衝進地表門診大樓，透過三樓的窗戶望向大門口那兩束通亮的車燈。

他果然在哪裡——等她。

淚水橫流，忽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偷偷去看一眼鄭傲凡吧！哪怕不說話也是好的。”不行，絕對不行！

馮夕多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坐在樓梯臺階上。她知道，基地周邊的監控毫無死角。說不定現在老么已經知道她交過一個叫做鄭傲凡的外籍男朋友了，萬一被發現再次密會，定然會派人處理這件事的。

她不想讓鄭傲凡忘記自己，永遠不想。當然，她也不想忘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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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聲再次響起，這次……是簡訊。“好吧！我放棄，祝你幸福。”

窗外，遠方響起一陣引擎轟鳴，車燈閃爍，拉起一道長長的白幕消失在天的盡頭。

“怎麼躲在這裡偷偷哭？害怕明天輸的太難看。”一陣腳步聲過後，雷龍那惹人生厭的俊朗面龐突然從樓梯下面緩緩升起。

“你是不是覺得損我很有意思？”馮夕多心情本就壞到了及至，面色慘白噌的一下從臺階上站起身，猛地用一把雷龍的胸口，“是不是！那好啊，接著說啊！什麼難聽說什麼。說我是賤女人好了，見一個男的喜歡一個那種。而且還是掃把星，喜歡我的男人都沒有好下場，一個死了，一個被抓起來了，還有一個……只能莫名其妙傷心。罵我吧，讓我死了算了。或者乾脆直接殺死我。”馮夕多從長靴裡抽出暗藏的匕首，猛地一下扎進手腕。動脈斷裂，鮮血橫流，血一噴老高，濺在馮夕多的臉上，讓慘白的容顏顯得愈加慘白。

“幹什麼！你瘋了。”雷龍顯然沒有想到自己一句諷刺的話語會激起馮夕多這麼大反應，現在還搞起自殺來了。連忙上前阻攔，用力按住馮夕多腕部的傷口，沖走廊上走來走去巡視的特工大喊大叫：“醫生，快叫醫生來。”

他滿面是汗，心裡裝著的全是焦慮。那份焦慮，不僅僅是為了眼前的人兒是受自己刺激才自殺的，更多的，還蘊含著幾分憐惜。“你們愣著幹嘛？還不去叫醫生。”雷龍心急，卻發現那些巡夜的特工絲毫不以為意，一副看傻瓜的樣子望著雷龍，絲毫沒有重返基地的意思。

“不用了。鬆手吧！”馮夕多抽泣幾聲，拍開雷龍緊緊捂住自己傷口的手臂。指著那已經痊癒的潔淨手腕，慘然一笑，說：“真可笑，‘想死都是件難事’，想死都死不了。該死，該死。”

“噹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