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蓉一聽,不由咬唇。她左看看右看看,見衛銘正在往樓上走,她不由眼珠一轉,說道:“我去看看三哥怎麼樣了。”

“哎,大小姐……”

言蓉不顧女僕的叫喚,直接朝言湘庭的房間裡跑去。

只要到了言湘庭的房間裡,除了爺爺和父親,就不會再有人敢進三哥的房間了。

不過爺爺和父親很疼她,總不可能親自來三哥的房間裡抓她出去喝茶吧?

她跑進去,掩上了門。剛想回頭,便感覺到腰間有個硬邦邦的東西頂著她……

她趕忙舉起了雙手,說道:“三哥,是我……”

言湘庭收起了手槍,隨手扔在*上,他的傷幸而都是皮外傷,休養了這兩日,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疤痕遍佈,看上去還是很觸目驚心。

言蓉不由問道:“三哥,你好些了吧?”

“如你所見。”言湘庭隨手套上一件白色襯衣。他體型修長,倒三角的身材非常棒,穿上衣服後又顯得十分溫和俊朗。

言蓉不由星星眼:“三哥,人家都說大哥和二哥是衣服架子,穿什麼都好看。但是我看你,比大哥二哥還要好。這腹肌……這力量感……”

言湘庭冷冷地看她:“有什麼事情求我?”

被一眼看穿,言蓉只好低聲道:“不要趕我出去,我想在你房間裡呆一會兒,清靜清靜。順便……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三哥你的身材真的很棒。”

言湘庭輕嗤了一聲。

言蓉拉著他的衣袖:“三哥,別趕我出去。我不想嫁給衛銘,但是我……我還沒有想好怎麼跟爸媽還有大哥二哥說。我怕我說了,他們會對那個木頭人不利……”

她的聲音慢慢地低了下去:“雖然他對我愛答不理,但是我還是捨不得讓他受到半點傷害。”

她這一句話,如果是別人,聽起來肯定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想,但是卻讓言湘庭心絃一動。

雖然他對我愛答不理,但是我還是捨不得讓他受到半點傷害——這也是他的最真實寫照。

他難得溫柔,淡淡說道:“留下可以,不要碰任何東西。”

他說罷轉身出去,言蓉忙問道:“三哥你去哪裡啊?”

“沒你的事。”言湘庭冷冰冰地說道。

“哦。”言蓉失望地應道。

言湘庭留著短頭髮,跟沈涼墨、沈木他們大致都是一樣的髮型。

都說敢於露出額頭的男人,才是真的帥得經得起考驗的男人。

無疑他們就是這類人了,不僅露出額頭,頭髮也短得薄可見頭皮,卻依然無法影響他們任何一份的帥氣。

這才是經得起考驗中更經得起考驗的那種男人。

言蓉看著三哥的背影,腦海中忽然亮了一下。

那個木頭人……她那天晚上見到他和其他女人和孩子在一起的時候,他的頭髮髮尾處,有一絲絲焦黃。

他本來是黑色的頭髮,一點黃色的跡象都沒有。

為什麼恰好那天晚上,是有一絲絲焦黃的?

她那天被救出來後,身後一股難聞的汽油味道。

大哥幫她簡單沖洗了一下,她回到家裡來,泡了很久的澡,身上那股味道也揮之不去。

她問過大哥二哥,他們都說她差點被燒死,幸而二哥及時趕到,將火滅了。

滅了火的二哥,身上倒不見有什麼凌亂焦黃的地方,反倒是沈木,他的頭髮四周,都有焦黃的痕跡。

那明明就是……火燒過後的痕跡。

想到這裡,言蓉幾乎完全能夠確定了,那天救她的人,一定、一定是沈木!一定是他!

從他收到她的資訊後,就趕過來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