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兒子的身份對那群人吆喝吼叫。不過他們退後的姿勢極為奇怪,不停的扭動著身子,挽香知道,癢癢粉起作用了。

明歲寒慢慢的退回到了挽香身旁,雖然他什麼都沒說,可挽香覺察出了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戒備之色,低聲問道:“小明,怎麼了,他們是什麼人?”

明歲寒低頭,在挽香耳邊輕聲道:“他們是辛州桑家堡的人,快讓小艾叫她的朋友們離開,今天的事情,恐怕不能善了。”

“好。”見到一直挺冷靜淡然的明歲寒如此說,挽香當即沒有任何猶豫的,轉身告訴小艾,於是很快的,那些看客們,都陸陸續續的從客棧後門離開,原本那些真正的客人,也都很識時務的,紛紛離開。

當然挽香沒有忘記讓凌風去收錢,一陣折騰下來,大廳內很快就只剩下了龍門客棧的一行人和簡家三人以及那些玄衣男子,還有就是已經被解穴的柳枝。

忽然,那玄衣男子往兩邊退去,一個著粉色衣衫的女子在一個小丫鬟的陪同下,緩緩的踏進了龍門客棧中。

她正是剛才被柳枝打了一巴掌的那個少女,只不過現在她的神色極為高調,而柳枝卻彷彿有點明白情況,一張臉變得煞白,儘管自己獲得自由,卻連一步都挪不動。

本以為那粉衣少女會在第一時間去找柳枝的麻煩,可她卻看也不看已經被嚇得不能動彈的柳枝,直接從她身邊走過,來到房惠琴面前,臉上帶著笑意,道:“這位夫人,現在我來告訴你,我是誰。”

房惠琴現在已經開始隔著衣服不停的撓著自己,好像自己全身上下無處不癢,她現在根本就沒能分心去聽少女在說什麼。

粉衣少女臉上依舊笑著,湊近房惠琴耳邊,聲音不大不小,卻冷意十足:“我叫桑沫盈,辛州桑家堡大小姐,那麼現在,你認為會是誰,吃不了兜著走?”

按照明歲寒的話來說就是,如果是在江湖上混過的人,聽到粉衣少女的話,都會情不自禁的打一個寒顫,可對於房惠琴這樣的人來說,她是真的不知道。

也許是因為太癢了卻無法止癢的關係,她的脾氣再度貓起來,抬頭就對桑沫盈道:“我不想知道!”

“可是,我想讓你知道。”桑沫盈一揮手,對身後之人冷冷道:“帶走。”

“是!”

挽香輕輕側頭,問道:“被帶走了,還有沒有命?”

明歲寒搖搖頭,道:“幾乎為零。”

“慢著。”挽香忽然出聲,卻沒能打斷玄衣人的行動,眼見走在最前面的玄衣人已經快要觸碰到房惠琴的衣衫時,她心下一急,已經好久沒用過的繡花針激射而出。

那玄衣人眼神一凜,不得不暫時放棄房惠琴,準確無誤的抓住了挽香的暗器。

桑沫盈右手一揮,那些玄衣人便停止了動作,她抬眸看向挽香,道:“怎麼,掌櫃的,你不是說都是你的客人,你都不方便得罪麼?怎麼現在,你改主意了 ?”

挽香伸手撓撓頭,呵呵笑道:“桑大小姐,你別生氣。你要帶他們走,我絕對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只是,不能在我的客棧裡。畢竟你或許只是一個過客,做什麼都可以隨性而為,可我不行是吧?我身後這好大一群人,可都是還得靠這小小的客棧養活。”

她可不會同情簡家一群人,只是他們就這樣被帶走然後暴屍荒野的話,相信龍門客棧的麻煩一定少不了,她不討厭麻煩,可是她討厭非她自己惹上的麻煩。

桑沫盈看著挽香,一瞬不瞬,許久,她才點頭道:“好,那我在客站外面等他們。”說著她利落轉身,帶著那群玄衣人出了客棧大門。

卻還是始終,沒有看過僵硬一旁的柳枝,彷彿在她眼中,柳枝已經不存在,或者,已經是個死人了。

簡如華已經從剛才的瘋狂中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