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兩人先後踏進了挽香的院子中。

明歲寒和三個小孩子正在院子中,這院子本身不算很大,他們就轉了一會也逛完了,閒來無事,三個小孩子乾脆就在院子中練習開了。

船蔓秋的武功屬於飄逸一類,一拳一腳看似輕飄飄沒什麼力道,但是卻往往有著不小的威力,書文念語兩人一派,卻在她手上走不過十招。

不過船蔓秋很有當姐姐的風範,每次到了書文念語要落敗的時候,她都會很適當的提醒他們應該怎麼閃躲,以及怎麼反攻,一點沒有要私藏的意思。

明歲寒沒有插手三個孩子之間的遊戲,他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望著天際微微出神,昨日從夢倚璇璣裡面出來的太過順利,讓他格外不安。

依照他所瞭解的鳳夜清遲的性格,她是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他們走的,除非……

他皺了眉頭,按照以前的規律來推斷,鳳夜清遲一定還會來找老大的!

“你們是什麼人!”一個帶著惱怒的暴喝聲在院子門口響起,打斷了明歲寒的思路。

他轉頭,抬眸看去,念頭只不過一轉,就大致猜出了這兩個中年華服男子是誰。

不過他是知道挽香對著兩人沒什麼好感的,所以也沒有要起身見禮的打算,書文他們本來也打得盡興,被這一聲暴喝下了一跳,船蔓秋掌法收放自如,一下子便收了回來。

而書文則不同,他還沒有練到那個地步,船蔓秋一收掌,他卻停不住,一掌掃過船蔓秋肩膀,忙不迭的道歉和詢問船蔓秋有沒有事,也沒有理會門口的人。

“豈有此理!這是些什麼人,怎麼會到我白府中來的!”從剛才在半路上的對話便可以看出,白敬天的腦袋裡面絕對是一半水一半面粉,稍微一和就成了漿糊,而此刻,他的漿糊腦袋本質更是明顯,明明身後的白司貴都已經準備開口回答他的話了,可他根本就不聽,直接喊道:“來人啊,把這幾個人趕出去!”

白司貴不得不打斷他的話,道:“大老爺,這幾位是和大小姐一起來的客人。”

“什麼客人!?我的女兒怎麼會認識這些不三不四的人,還不快把他們給我趕出去!”白敬天是個典型的以貌取人的傢伙,書文念語他們都是跟著挽香的,穿的衣服都是屬於普通乾淨型別的,再加上他一進門就看到三個小孩子在打架,自然是不會認為他們是什麼名門之後了。

書文念語可都是挽香調教出來的,平時不惹他們還好,一惹到,一般人還真的在他們手上討不了好去,念語踏前一步,盯著院子門口的白敬天道:“你才不三不四呢你!你知道不三不四是什麼意思嗎你?亂用成語!真是莫名其妙,你從哪裡來的人啊,跑到我孃親的院子裡來幹嘛?”

“就是,你和我們連話都沒說一句,怎麼可以妄下斷言?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連這點道理都不懂!?”書文和念語站到一起,他用稚嫩的同音說出如此戲謔的話來,果真是別具效果。

“你們!”白敬天氣得發抖,本以為自家女兒回來了,他在這白府終於有翻身之日了,卻沒料到還沒見到挽香,就在門口被兩個小孩子洗刷一頓,不算長的鬍子此刻都在抖動著,彷彿下一秒就會爆發。

白敬炎眼中閃過笑意,走上前道:“大哥,咱們還是先去見見挽香再說吧,這些人和事情可以等會再處理的。”

“也是。”白敬天想了想,覺得自己一個大人和兩個小孩子一般見識還真的有點說不過去,便沒有再繼續堅持,邁開步子想往大廳走去。

不過,他們是肯定過不去的,明歲寒面籠陰寒的走到院子中,擋住幾個人的去路,道:“你們現在不能過去。”

白敬天一瞪眼,眼看又要發作,白敬炎微微一笑,在他大哥發作之前走到明歲寒面前,態度說不上有多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