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明歲寒每次抓的魚都不盡相同,而船遠航做魚的手法又是一絕,各種口味換著來,吃了這麼久的魚,挽香硬是沒用一點反感,還是每頓吃的歡快無比。

不僅如此,明歲寒下水一次,便會給挽香找回一顆珍珠來,有時候如果天色尚早,他還會從水裡撿很多的河蚌起來,到船上一個一個的斑開檢查是否有珍珠,不過他的運氣通常都是很好,一般十個裡面至少都有兩三個裡面有珍珠。

他檢河蚌選珍珠的這一手被船遠航大大讚嘆了一下,只道明歲寒是能手,就算是專業的檢珠工人都不一定有他這麼能幹——當然,其中不排除明歲寒仗著武功高,潛入江水中央選河蚌的原因。

就這麼十幾天積累下來,挽香手中的珍珠都夠做一條珍珠項鍊了,她還心致高昂的和明歲寒商量,等到了蒼雲去找首飾工匠給她穿成項鍊戴,光是這句話,就讓明歲寒嘴角的笑意更加迷人。

這一夜,挽香吃完晚飯之後,照常的來到船頭的甲板上,坐到自己專屬位置裡就開始欣賞月下美景,現在正是滿月的時候,由於中午才進入禹州,晚上所停泊的地方恰好比較荒涼,周圍沒有村莊和住戶,船遠航為了安全起見,將船停在了江水中央。

好在這一段江水很是平穩,再放了船錨,也很平穩。

在船尾的甲板上,明歲寒正教著書文念語習武,現在兩個小孩子又要學水又要學武的,還是挺忙碌的。

江上的夜風總是帶著水的味道,清潤香甜,挽香情不自禁的站起來走到船邊,迎著夜風吹來的方向,微微的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著,盡情享受著和大自然融入一體的感覺。

忽的,一絲若有若無的笛聲傳入挽香耳中,很輕很柔,只不過響起了一聲便又消失,挽香睜開眼睛四處看了看,周圍一片安靜平和,哪裡來的吹笛子的人,肯定是自己聽錯了。

不料,正當她認為是自己幻聽了的時候,那笛聲再次響了起來,而且感覺明顯的清晰了很多,好像是從遠處越來越近的感覺。

挽香凝神靜聽了一會,便有些無語的伸手摸了摸自己開始發燙的面龐……這個……這個笛聲怎麼這麼奇怪……

很好聽的音調,隱隱成曲,但是那每一個音節,都好像是一隻手兒,在輕輕撫撓著人心,一不小心便勾起了心頭的一股莫名之火,連呼吸都開始便重……

搖搖頭,挽香想把那笛聲趕出腦外,可是即便她伸手堵住了耳朵,那笛子的曲調還是不斷的往挽香腦海侵襲,而且……那笛聲甚至還開始讓挽香腦海中浮現了一些旖旎誘人的畫面……

額……可不能再想下去了,挽香伸手狠狠的在自己手臂上一掐,疼痛傳來之後,果然把剛剛那種奇怪的感覺暫時壓制了下去。

“呵……明明是美好的事情,美人何必要抗拒呢……”輕輕呢喃之聲在耳邊響起,好像很近,又好像很遠,聲音是屬於那種帶著妖異的感覺,光是那聲音,便讓人覺得迷醉了。

挽香扭頭,周圍都沒人,呃……這大半夜的,難不成……

“呵呵,美人別怕,我在你前面,往前看來……”那聲音的主人好像猜到挽香心中所想,再次開口道。

挽香轉頭再次往自己正前方看去,哪裡,恰好面對著蒼雲的方向,是一望無際的江水。

然後……挽香看到了異常驚豔的一幕……

明亮的月光下,在水天交接之處,出現了一個淺淺的朦朧的影子,很快的,那影子便清晰起來,是一個穿著淺白色衣服的人,夜風吹起他長過膝蓋的頭髮,在夜色中顯出一種鬼魅的美麗來……可是……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人……這人……這人是站在江面上一步一步往挽香走來的!若是飛度而來,挽香肯定不會驚訝,可是,他明明是姿態極為優雅的,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