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知道無憂不大喜歡它,不敢上榻,咧著嘴,象是笑的樣子,在榻邊亂晃。

見無憂轉頭看它,晃得慢了下來,歪了歪頭也看無憂,一臉的天真。

等了一會兒,不見無憂有趕它的意思,就延著臉,試著向她湊近,怎麼看怎麼象是討好的神情。

它雖然不是蛇,又長得圓圓滾滾,嚴重得嬰兒肥,但終究是長成了條形,無憂對它不似之前懼怕,但仍有餘怯,不自覺得往後縮,離它遠些。

蛇兒笑著的嘴僵住,慢慢合攏,大眼眨巴了幾個,沮喪地耷拉下去,灰溜溜地游回屋角的被子團,盤成圈,無聊在晃尾巴,遠遠瞅著他們。

無憂看得有趣,忍不住笑了一下。

蛇兒神情一振,頓時來了精神,身體又微微立起,無憂臉一沉,又喪氣地將頭耷了下去,繼續搖尾巴尖。

無憂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小狐狸的這隻寵兒,也煞是有趣。

惜了了挨著她一同看蛇兒,知無憂怕它,也不喚它過來,道:“蛇兒,好象很喜歡你。”

無憂將自己從上看到下,想不明白,自己哪兒招這怪東西喜歡,“你平時就將它關在這屋裡?”

她雖然不懂養雪莽,但旦凡動物都喜歡自由,它既然長在雪山上,也必是喜歡自由自在的,天天困在了了的這屋裡,也難免悶得難受。

“它晃眼看象蛇,加上年紀又還小,不識得自保,怕別人將它當蛇打了,所以不敢亂放。只能我有空閒的時候,背了它出去林子裡玩玩,但我空閒時間實在有限,所以它終日關在這屋裡,也免不得寂寞無聊,成日在屋裡胡亂搗蛋。”

惜了了瞅著愛寵,有些難過。

無憂輕拍了拍他的手,“等雪蛋大些,在後山圈塊地方出來,任它們玩耍,那片林子那麼大,夠它們玩的。”

話說了口,又有些後悔,她都不知還能在這裡呆多久,能不能有機會圈地方給它們玩,實在是說的早了些。

惜了了將她眼裡的猶豫看在眼中,反拉了她的手,“我們以後尋個地方,買一座山頭給它們玩,豈不好過這後山?”

“好啊。”無憂相視而笑,不管她以後在哪裡,惜了了能自由自在的活下去,她也會為他高興。

看著惜了了甜美的笑容,有些心酸。

不知他找到沙華,會怎麼對她。

沙華是寧墨的未婚妻,傷了沙華,寧墨定會痛苦。

但他父親為了沙華,拋棄他母子這許多年,還令她母親鬱郁而死,這些怨氣,他又怎麼咽得下。

無憂輕噓了一聲,以後的事,誰說的清呢,何必提前自尋煩惱。

“我要背書了。”

“好,我去喂蛇兒。”

蛇兒一聽有吃,一掃臉上鬱悶,嗖地一下立了起來,眼巴巴的瞅著了了。

無憂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東西,比看書有趣。

皺著眉頭,暗罵不凡,整天變著法子折騰她。

但宋太傅是母親身邊的紅人,得罪不得,臭得臉開始翻弄起書本。

那些書本盡是些‘古人云……什麼什麼矣……”

看得無憂一個哈欠接一個哈欠,實在不明白學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更不明白母親弄宋太傅這麼個活古董在身邊,又能起什麼作用。

開始同情興寧,那麼混賬的性子,卻也要受宋太傅的折磨。

哀怨著這兩時辰怎麼過,恨不得快點毒發,再病上一陣,明天宋太傅來,就說病得糊塗,什麼也記不得了。

可惜這毒硬是不發作。

等惜了了餵了蛇兒回來,無憂已經趴在了桌案上,睡得雷打不動。

了了心想,她能睡會兒,補充些體力,一會兒痛起來,也能頂得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