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單于塗早已沒有了昔日雄風。 他腳步錯亂,往後奔逃,急急如喪家之犬。 沈夢施展蝶舞如夢的輕功,照準單于塗的腦袋,當頭一刀。 刀很輕,很利,很亮,就像初冬的白雪,劃過一道刺眼的白光。 單于塗已經嚇得閉上了雙眼。 刀停住。 停在半空。 從太陽光照射的方向,飛來一根鐵索,如毒蛇吐信,從沈夢身後,纏住了那把刀。 單于塗再睜眼的時候,在空中見到了一張既像是男子,又帶著幾分嬌柔的臉面。 那張臉騰在空中,因為手中的薄刀無法斬落而漲得通紅。 “誰?” “何人敢行刺本王?” 單于塗衝著那張要命的面龐大叫,卻因為剛才閃避匆忙,站立不穩,踉蹌欲跌。 嗖嗖兩道風聲。 單于塗身旁落下兩人,將他扶住,往後急退。 諸葛驚濤帶著銅錘巴爾圖和鎖鏈吳德旺本就跟著赤力木回陣,他們見單于塗遇刺,迅速趕來救護。 鎖鏈吳德旺一招“鐵索向天渡”,千鈞一髮之際,纏上了沈夢劈斬而落的薄刀,再次救了單于塗。 諸葛驚濤擔心刺客還有後手,帶著銅錘巴爾圖先讓單于塗往後方退走。 沈夢手中的刀動彈不得,和身後鐵索形成僵持。 扶住單于塗的諸葛驚濤和銅錘巴爾圖,也都以為這個刺客已經輸了。 只不過鎖鏈吳德旺太在乎沈夢手中的武器。 他以為只要纏住了刺客的刀,刺客就沒辦法刺殺單于。 如果剛才他的鎖鏈,纏住的是沈夢的手臂,那麼接下來的事,便不會發生。 沈夢舍刀。 那把刀原本就不是沈夢的武器。 她的目的是要刺殺單于,至於用什麼方法,用什麼兵器,都不重要。 沈夢將刀捨棄的時候,正好落地。 用鎖鏈牽住她手中薄刀的吳德旺,一下子脫了力,身體站立不住,鎖鏈纏著那把薄刀,往反方向飛去。 諸葛驚濤和銅錘巴爾圖誰也沒想到,這個刺客隨機應變如此之快,大出所料。 沈夢棄刀,單騎闖關,踏步而上,一掌擊中單于塗前胸。 單于塗只覺心口劇痛,“哎呦”一聲大叫,唾沫橫飛。 諸葛驚濤見這個刺客居然反應如此迅疾,當著他的面擊傷單于塗,惱羞成怒。 他和銅錘巴爾圖同時出手,左右襲擊沈夢。 “一定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刺客,付出代價。” 諸葛驚濤失去了雙戟,還未來得及打造,只好靠一雙肉掌禦敵。 “我這一掌,就算這個刺客長著銅皮鐵骨,也要給他打得爬不起身。” 諸葛驚濤看準沈夢胸口,重擊一掌。 “啪”。 他的手掌因發全力而震得劇疼。 一把八十斤重的銅錘,擋在諸葛驚濤的手掌前面。 這兩人襲擊沈夢的招式竟然撞到了一起,連她的衣衫都沒有碰到。 沈夢不見了,單于塗卻再次慘叫一聲。 沈夢仰身,如玉女穿花,從諸葛驚濤的肉掌和巴爾圖的銅錘襲擊之下,鑽了過去,再次追擊單于塗,又一掌擊中了他的胸口。 單于塗只覺得胸前如遭雷擊,五臟異位,喉頭髮甜,仰天噴出一大口鮮血,往後倒飛。 諸葛驚濤想不到這個刺客竟然能夠找準他和巴爾圖之間唯一的空隙穿行過去,令單于塗再次受傷,大驚失色。 他哪裡還敢耽擱,迅速轉身,往沈夢背心抓去。 他的五指彎曲如鉤,七十二路“對酒當歌”小擒拿,無論那一路功夫,都能將這個身形瘦小的刺客拿住,斷無失手。 諸葛驚濤的五指卻再次劇痛。 他的擒拿手,又一次抓中了巴爾圖的銅錘。 “你……。” 起初,諸葛驚濤還以為銅錘巴爾圖只是誤打誤撞擋住了他先前的那一掌,沒想到這一次,再次破壞了他的擒拿手。 諸葛驚濤這才朝銅錘巴爾圖定睛看去,只見巴爾圖大口出氣,雙目無神,銅錘卻照著諸葛驚濤的頭頂砸落。 “怎麼,連你也中邪了……。” 諸葛驚濤一掌將銅錘巴爾圖擊退。 “不對,這是中了魔音‘六道輪迴’,渾身上下已經不受控制,或是受控於人……。” 諸葛驚濤連續化解銅錘巴爾圖的攻勢,想起在馬上被人操控的赤力木,終於瞧出端倪。 “難道說,那個刺客也會這門神功?” 諸葛驚濤被自己人纏住,再也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