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的劉老闆相信美女莊家的手法。 他知道,這個搖色盅坐莊的年輕女子的賭術,已經不在他之下。 如果她想讓色盅裡面的骰子是三個一的話,就絕對不會多一個點數。 剛才那個美女告訴他,上一把明明已經搖出了其它的骰子,不知怎麼會變成三個六的。 劉老闆久經賭場,有著敏銳的判斷力。 他已經預感到眼前這個放蕩不羈的白衣公子,是個不折不扣的賭場高手。 所以這一把,他親自上陣,親自搖色盅坐莊。 “他居然還敢下在三個六上,而且還是那麼大的注,也太目中無人。” “敢在我劉老闆的地盤上面出千,我看他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今天就讓我先來會會他,如果我都對付不了,那就只有請那個人出手了。” 劉老闆惡狠狠地盯著燕公子,不停地搖晃手中的色盅。 他突然將色盅放在了臺上。 他的手並沒有離開色盅的蓋子,也沒有立即揭開這個蓋子。 “檯面上的銀子大都押了大,我這一次搖出來的骰子是‘一’,‘二’,‘三’,六點小。” “我要將賭場剛剛賠了的錢,全部收回來。” 劉老闆剛要揭開蓋子的一瞬間,他的手心突然感覺微微一震。 他定睛往燕公子方向看去,只見燕公子嘴角微動,彷彿在哼著小曲,三隻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者賭桌檯面。 劉老闆已經很清楚地知道,色盅裡面的骰子,不是他剛才搖出來的點數。 “原來此人是用內力傳到我的色盅裡面,改變了骰子的點數。” “但他如此遠的距離,居然能精確地將三個骰子全部變成六點,這門千術功夫也是厲害。” 圍著檯面的眾賭徒,見劉老闆的手停在蓋子上,紛紛大喊: “開呀?怎麼不開?快開啊!” 劉老闆手中的輕微震動終於停了下來。 “不多不少,正好三個六,這個白衣人的內力真是了得。” 劉老闆手上用力,色盅盤內的骰子也變化了起來,重新改變了骰子的點數。 燕公子的耳朵又動了一下。 他敲擊臺邊的手指,也不停地動了起來。 兩股內力相交,骰子居然在色盅裡面旋轉開來。 劉老闆的額頭冒出了汗珠。 他知道,只要他的手一揭開色盅的蓋子,那三個骰子就一定會變成三個六。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劉老闆壓著色盅蓋子的手上。 劉老闆的手開始顫抖,整個色盅也顫抖了起來。 汗水滴在了劉老闆的手上,他已是強弩之末。 劉老闆終於下定決心。 他捂住色盅,對著場上賭徒喊道: “這一把賭場通賠。” “只要在檯面上下注的,無論下在哪裡,全部一比一賠償,不計算倍數。” 他說完,並不揭開色盅的蓋子,將色盅整個提起,往後交給了身後那個美女。 圍著檯面的眾賭徒原本還聚精會神地看著要開出來的點數,手心冒汗。 他們見劉老闆並不開盤,而是通賠,皆大歡喜,俱都一陣歡呼。 “這是賭場的福利嗎?我們來了這麼久,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啊。” “老闆就是老闆,一出手果然不一樣啊!” 這幫賭徒心想,既然大家都能贏到銀子,至於骰子的點數開與不開,他們就不是很關心了。 這一局贏得最多的依舊是神情悠閒的燕公子。 不是因為他注下得準,而是因為他注下得最多。 “劉老闆怎麼不開啟那個色盅,又讓這傢伙佔了便宜,否則這一局他一定輸得血本無歸。” 劉老闆臉色異常難看。 他看著對面的燕公子道: “這位公子,憑你的本事,不該盯上我們這個小賭場的。” “這裡的檯面,賭注太小,恐怕掃了兄臺的雅興,如若兄臺不嫌棄的話,可否到內廳切磋?” 劉老闆說完,燕公子身後就站著兩個彪形大漢。 兩人全部短打紅色勁裝,顯露出一身鐵疙瘩的肌肉。 燕公子收好了贏來的銀票,對著劉老闆一拱手。 “如此甚好,有勞老闆帶路,我們就去內廳賭上一賭。” 他繫緊背上的古琴,起身同身後的兩個彪形大漢一起,離開了中間的賭檯。 燕公子的位置迅速被身後的賭徒填補,賭檯重新又由那個年輕的美女做莊。 一